了这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考取了工作单位,还有人说不是我们的女儿,这些人心也太坏了。”说着还滴了几滴眼泪。

调查组一行听了不好意思的告退。她们又找民警阿姨,民警阿姨说冠兰是常住户口这不用怀疑,并出示了户籍证明。

调查组组长徐局长,向区长汇报了调查的结果,证明冠兰系区属子女不假,可以向告状人作出解释了。同时她认为没有必要查下去了,再查下去搞不好很有可能会带出公安卖户口的事,卖户口尽管区里同意,毕竟是违规的事。市里知道了要追究个人的责任倒不会,但所卖户口的钱,可能会以城市增容的理由要上交,不说部,最少会要一半。这样,得不偿失,公安辛辛苦苦白忙乎了,建议调查就此打住。

区长采纳了她的意见,一让调查组写出书面报告,终止调查。二让徐局长向告状人解释清楚,防止再缠。三对市容局局长说,通知冠兰到回来上班。

后来告状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件事,扎扎实实给冠兰又上了人情世故之课。

3个月后,区里举办“爱岗敬业”演讲比赛,冠兰代表市容局参赛。她青春靓丽,台上一站,吸人眼球。她以自己经常和环卫工人一起起早摸黑扫大街的切身体会,脱稿演讲了《马路天使的情怀》,声情并茂,打动了评委,得了高分。只是普通话差了一点,最后得了第二名。

这次获奖让她名声雀起,演讲稿是她自己写的,局里需要她这种能写东西的人才,把她调回局机关上班。

她人长得漂亮,演讲时区里的帅哥靓仔目睹了她的风采,有事没事借故泡她,她是受过两次情殇打击的人,泡她没有那么容易,她以各种理由巧妙地回避,让那些追逐她的对象知趣的收兵。她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从不在张开笑脸的花萼上停留,怕上面涂有毒液将自己黏住,怕自己再次受伤。

冠兰成了白领,又才貌双。红娘上门接踵而至,她笑笑不肯照面。有两个人,她不得不去相亲。一个是民警阿姨的表弟,一个是姑姑介绍的生意人。

与民警阿姨的表弟相见在茶楼,冠兰眼里这个人戴着高度近视瓶底,背有点驼,腼腆指数100,和冠兰说句话脸上都掉红油漆,坐在那里,一扇磨也压不出个屁来。不知怎么回事,冠兰有意无意的拿此人与杨阿伟对比,尽管她恨杨阿伟的虚伪,可决裂之前毕竟与他有着一段铭心刻骨的爱。她感到此人各方面远不如杨阿伟,对此提不起兴趣。两人对坐,默默无语,大厅里有人弹奏着钢琴,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抒情曲,冠兰就这么坐着听了一个晚上的钢琴曲,打这以后再也没和这个男人相见了。

姑姑通过邻居铺面店老板介绍的生意人,与冠兰相见在酒席上。这个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外表可以跟杨阿伟媲美,可两杯酒落肚,露出了粗鄙的马脚,服务员上菜慢了,骂人家是蠢货,乡巴佬端个菜都不会,边骂边脱了西装领带,开了衬衫领子,脖子上挂着比狗链还粗的金项链,竖着左手大拇指,炫耀着食指上大钻戒,腕上嚣张着劳力士,抖抖地对冠兰说:“怎么样,晚上跟我开房去不?以后跟着我,跟你买别墅,买跑车。”这个男的像大河马张开着獠牙大嘴,“嗷嗷、嗷”地要吞了冠兰似的,吓得她吃了几口饭菜,借故提前走了。

两次相亲,尽管冠兰婉拒或者说不满意,但也算好事。

一年以后,冠兰如期转正。

幸运之神再次降临她头上。

区里法院检察院两部门人员紧缺,区里决定从辖区内的党政机关以及事业单位招考,两个部门分别招7人。条件是在只要学历达国民教育大专以上的法律专业毕业的国家正式职工,年龄30岁以下的都可以报名,一经录取享受干部(公务员)待遇。

这一次冠兰名正言顺的报名参加法院的招考。她本来就是学法律的,而且从未间断学习,考试对她来说轻松自如,笔试面试名列前3名。

这一次区劳动人事局徐局长仍然是招考领导小组副组长,但没兼办公室主任。笔试时,她作为领导小组副组长巡视了考场,平淡的表情从冠兰面前走过,冠兰没有了上次招工考试时的紧张,专心的答卷。

冠兰没有将此况告诉任何人,几天后被法院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