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的时候,高仓月拿来了商煜城列的书单上的资料书,顺便送来了一份咖啡,“上次同商小姐吃饭,看到商小姐喜欢喝咖啡。”她把咖啡放在桌上,“便替你买了一份。”

商煜城放下手中的笔,“多谢。”

高仓月看了看商煜城面前的手稿,“不知明日可否完成?”

商煜城想了想,“总之我尽力就是了。”

这个回答让高仓月不甚满意,她微微皱了皱眉,“正如商小姐所言,这份手稿与我大有用处,而且时间紧迫,所以务必要在明日完成。”

商煜城见高仓月态度强硬,笑了笑,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我答应高仓小姐的事自当是尽力而为,而我似乎没有力以赴的理由啊。”

高仓月一听,明白了商煜城的意思,便道,“商小姐的条件我自然知道,你放心,那个叶慎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过——”她皱眉看着商煜城,“若是我明日见不到完成的手稿,恐怕商小姐也很难再见天日了。”

商煜城面不改色,“只要你做到了答应我的事,我也没有什么理由拖延。”

“好。”高仓月点点头,背着手出去了。

看来是今晚了。商煜城心道,叶慎,如今我只能靠你了,希望你能明白这一切才好。

济慈医院六楼。一切都很平静。

这一层楼的房间都熄掉了灯,只靠着走廊壁灯昏暗的灯光照明,当值的保镖躲在楼梯口抽烟聊天,一个年轻的护士待在值班室里,不知和谁在打电话,不时娇笑出声。

黑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点,又推开了一点。终于,一个黑影迅速闪出来,脚步轻盈地穿过走廊喝值班室,往最中间那个豪华的私人病房走去。

高仓月虽然保持着职业性的警惕,可是心中却多少有些放松,这一切真是太容易了,看来这个叶慎除了胆大妄为以外,是个地地道道的草包。

只要叶慎死了,商煜城就会死心塌地完成手稿,拿到手稿,就是一份巨大的功劳!

高仓月一面想着,一面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她轻轻扭转把手,推开了房门。

已经走到了这里,高仓月也不再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行事。她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迅速而悄无声息地靠近病床。

正在她即将将匕首刺进床上那个黑影的时候,突然,有个如同鬼魅一般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不许动!”

霎那间,房间里的灯光大亮,刺得高仓月忍不住闭了闭眼。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时,她瞬间便明白自己踏入的,正是商煜城的陷阱。

“怎么?高仓小姐连自己刺杀的目标也不认识了?”叶慎举枪指着他,冷笑道。

一身护士服的贾雯心打开了灯,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手里也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高仓月一双美目中盛满了愤怒,手里的匕首握得格格直响。

“把匕首扔到地上,踢过来。”叶慎盯着她,沉着声道。

高仓月怒视着叶慎,半晌才狠狠地扔下匕首,看着叶慎,突然又冷笑起来。

“呦!心理素质挺好的嘛,这时候还笑得出来。”贾雯心凑过来道。

叶慎皱着眉头,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商煜城呢?她在哪里。”他沉着声问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高仓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被我藏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如果我不回去——你说她是先饿死,还是先渴死呢?”

“你——”贾雯心指着她,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歹毒!商煜城怎么得罪你了?”

高仓月淡淡一笑,“有一句话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道你没有听过吗?”

贾雯心还要再骂,叶慎拦住她,“还是先把她转移到安的地方再审的好。”

贾雯心听了叶慎的话,这才瞪了贾雯心一眼,转身拿来早就准备好的一根绳子,老实不客气地将高仓月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叶慎警惕地持枪指着高仓月,直到贾雯心拿了头套将高仓月的脑袋套住,这才将手枪收起来,“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贾雯心应了一声,拉着高仓月往外走去,两人顺着楼梯一路到了地下室。这里原本是济慈医院的仓库,后来有了新仓库便废弃不用,此时用来关着高仓月倒再恰当不过。

叶慎与贾雯心一击得手,而此时的商煜城却对此一无所知,她坐在桌前,不知第几十次看向腕上的手表。

如果高仓月去刺杀叶慎,那叶慎成功得手了吗?商煜城有些不安地想。她想一想又有些后悔,叶慎毕竟受了伤,就算再聪明也难保整件事万无一失,自己将他推出来会不会有些自私呢?

商煜城胡思乱想着,随手拿起高仓月替她买来的那杯咖啡,轻轻啜了一口,又心不在焉地将咖啡杯放下。

大约是一心多用的缘故,她不小心洒落了几滴咖啡,褐色的液体落在那本手稿上,马上渗进纸张中。

商煜城连忙拿起一旁的稿纸擦去手稿上的咖啡印迹,然后翻开沾湿了的两三页,小心地吹着纸上的湿迹。她的眼睛扫过下面那张纸被打湿的地方,突然皱起了眉头。

她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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