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灯光撒落在走廊上,用变异兽毛发制成的地毯纹理艳丽,这违背了现代社会主张的实用主义,要是拍张照片放到联盟网络上绝对会被抨击为华而不实,令人厌恶的官僚主义,上等人的傲慢等等群情激奋的言论。

走廊尽头一人慢慢走来,马丁靴踩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领口的黑色蝴蝶结随着身体微微晃动,绿色低胸马甲内雪白丝绸衬衣上找不到任何一家工厂的标识,被人用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手工品昂贵的看不出价格。

他停在了一扇门前,“喀嚓”

发丝柔软的覆盖住后颈,在雪白的衣领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门转眼合上将楼下大厅中的小提琴演奏隔绝在了门外。房间内寂静得不可思议,他开始在黑暗中移动。

“谁?”

摸到墙上开关上的手顿住。

竟然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安伊心中瞬间起了杀死对方的心思,不伦他是什么身份!能来到帝国舞会的人非富即贵,要是闹出人命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安伊可以做到不留痕迹,前提是他能摆脱现在的状态。

体内的热度再次窜上来大脑神经像被酒精灼烧着,他没有忍住发出一身隐忍的喘息。头顶灯光猛地浇下,像铜水倒在他身上带着连内脏都要热化的温度。安伊偏过头,紧闭的双眼流出生理性的盐水,一片阴影移过来,光线被挡住薄弱的眼皮没有一丝透光。

安伊抬起头,撞进一双没有感情的祖母绿色眼中,一个非常漂亮的男性Oga,比他被誉为“帝国明珠”的母父更为纤细美丽的容貌,安伊掐了掐掌心,“帮我……”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果然柔弱善良Oga不懂得拒绝别人的请求,安伊稳住心神,“抑……抑制剂。”

看来他发作得太凶猛,没有来得及注射。那管淡蓝色针剂就躺在床边,奇特的颜色有别于一般药物,至少对方从没有见过。

流动的淡蓝色液体在灯光下发出妖异的光芒,“它会损害你的身体。”这个东西虽然在黑市里花点钱就能弄到,但一旦查到绝对要上刑事法庭,私藏抑制剂是重罪。

看着他掏出一块丝绸手帕包住抑制剂塞进口袋,安伊理智崩断,“还给我!”

声音尖锐刺耳,对方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金色睫毛被渲染得根根分明,眼神丝毫不为所动,“告诉我你的Alpha是谁?”

安伊躺在床上,像是刚从水里被人拎出来,身体被发情期折腾得发抖不自觉蹭着床铺,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不正常,指甲陷进肉里,“我没有Alpha,请你把抑制剂给我,我很需要它。”

他坚持着没有露出更多的狼狈相。

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Oga不会自己跑来参加舞会,突然进入发情期分明是滥用抑制剂的副作用之一,“不必再说,我为你叫医生。”

面对再不利的情况安伊都能冷静下来,但是现在他无法冷静,他的秘密不能被人发现!冲上去夺走手机,那一瞬间他爆发出的力量将对方重重推倒了在地上,毛毡毯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手机摔出去老远,甜美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信息素如沾了毒的糖衣包裹住两人。

安伊张大嘴巴呼吸,像一条被赶上岸逐渐脱水的鱼,对方承担着他的重量手肘撑在地上,说:“知道么,你为自己惹来了大麻烦。”

夏佐到了楼上,盯着两边紧闭的雕花木门左右看,“去哪了?”牵动的嘴角沾着一点奶油,看见威斯特上将的长子离开舞会,他匆匆放下偷吃了一半的蛋糕跟上去。

虽然只说了两句话,但是夏佐确信自己不喜欢他,身为Oga言语轻佻简直品德败坏,一点也没有顾及双方长辈的面子。如果说第一印象好到眼高于顶的夏佐想立刻和对方成为朋友的话,那第二印象则是极其极其极其的讨厌!

“咔”夏佐关上门,房间里没有人,不信邪的朝另一边走去,打开门的他闯进了一片甘美迷人的馥郁中,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香味让没有经历过发情期的夏佐刹那愣住。他呆呆的走进房间,身后的门顺着惯性轻轻合上,纤毫毕现的灯光中他的脸红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