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决定,要永远在一起了!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在龙廷轩耳边炸响。
他倏地睁大眸子紧紧盯着金子,那双黑瞳幽深如涧,似有酝酿已久的风暴即将袭来,摄人心魂。
金子的心怦怦跳着,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闪动,却又犹带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迎着他灼亮逼人的视线。
一股无形的威压在二人周身弥漫开来,龙廷轩的剑眉挑了挑,努力掩下胸腔中澎湃翻涌的怒意,沉声问道:“三娘,本王究竟哪一点儿比不上他?”
金子浑身紧绷的肌肉因他平缓的语气而松懈下来,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人与人本就没有可比性,王爷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您身份高贵,自有门户相当的贵女与您匹配,儿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厚待?至于为何会选择逸雪,儿只能将之归于缘分吧!”
“缘分?”龙廷轩冷冷一笑,反问道:“难道本王一朝出游,能在仙居府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与你邂逅,这便不算是缘分?”龙廷轩哈哈一笑,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拒绝了,他原想着是自己与她距离太远的缘故,只要能给他们彼此相处的空间,自然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好,看到自己的优点。看到自己不输于辰逸雪的那一面。
可如今刚一见面,她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拒之于千里之外,用一个普通的朋友之缘打发自己。这让素来骄傲的龙廷轩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金子以为既然话已经摊开了,不如一次性说完。若是伤害已经造成。那么她只能在他未对自己情根深种之前,将伤害降到最低,长痛不如短痛!
金子稳了稳心神,迎着龙廷轩灼切赤红的眸子说道:“儿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否做了一些让王爷误会的事情,若有,请原谅!”她说完,身子盈盈而拜,朝龙廷轩施了一个大礼。
起身后。金子似没有看到龙廷轩眼中暴涨的赤焰,续道:“很感谢王爷一直以来的抬爱和关怀,儿铭记在心!只是感情之事,由不得人,儿由始至终都将王爷当成了知己朋友,并非男女之爱!”他将腮帮子咬得鼓鼓的,站在一侧的金子几乎可以听到他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只面容上努力维持着淡然的神色。
龙廷轩深望了金子一眼,转身大步走下石阶。
阿桑和笑笑正在塔楼下聊得正欢,陡然见龙廷轩沉着脸走下来,不由相视一愣。
阿桑看着少主那张几乎能拧出水来的面容,心中已经能猜到了几分。
少主必是吃醋了,苦心经营,不就是想要将金娘子和辰郎君分开么?哪知道辰郎君那躲在犄角旮旯里与世无争的人,竟能舍弃宁静安逸的生活,陪着金娘子一块儿来帝都。这真真是出人意料的事情,难怪少主脸黑成了那样。定是金娘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阿桑心中哀叹,少主也真是的。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干嘛非要在金娘子这可歪脖子树上吊死?
跟笑笑摆手告别后,阿桑忙提着袍角,紧跟在龙廷轩身后追了上去。
一路直奔刘府二门。
刘谦刚刚已经听人禀报,说逍遥王不知道与三娘子发生什么矛盾,气冲冲的走了。他当即脸都吓白了,忙赶着上二门给龙廷轩赔礼道歉。
龙廷轩这会儿刚好在气头上,刘谦选在这个时候扑上来,只能是沦为炮灰的份儿。
可怜他这个极好面子的刘大学士,竟被逍遥王一脚踹翻在地,还被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废物!
刘谦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一遭如此狼狈,在満院的奴才面前,老脸都丢尽了,就差地上裂开条缝隙,钻进去得了。
后院的顾氏和翁氏也被逍遥王的突然发难吓到了。听前院的人说老爷挨了逍遥王一脚,顾氏心疼得泪都流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这午膳二人不还是相谈甚欢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氏厉声问着底下的一名婆子。
那婆子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道:“奴婢不晓得,只听说老爷见王爷很生气,便想上前赔礼,哪知道话还没说完,逍遥王一脚就踹了过来......”
顾氏不相信,逍遥王虽然懒散不羁,却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断不会无端端的就对丈夫动粗。
翁氏倒是镇定,忙吩咐人去请大夫给儿子瞧瞧,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一面又让人去将金子请过来。饭后不是三娘一直陪着逛园子么?逍遥王突然生气,许是跟三娘子有些干系。
一群人得了令,忙呼啦啦的下去办了。
金子才刚回雅怡苑,便听说刘谦被龙廷轩打了,大大的吃了一惊。
刚好松竹园的翠翠过来请她过去,金子便晓得老夫人这是要问自己刚刚得罪逍遥王的缘由了。
...
端肃亲王府。
辰逸雪刚向蕙兰郡主坦诚自己此次回帝都的缘由和目的,没想到蕙兰郡主竟一口否决了。
“母亲不能同意。雪哥儿,你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世子夫人这个位子不是一般的闺阁娘子就能挑得起的。出身、家世、教养,这是缺一不可的,还需得德容兼备。”蕙兰郡主掰着白皙修长的指头一一数道。
辰逸雪俊逸如画的眉眼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淡淡道:“三娘除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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