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定是输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一直的选择都是罗欣姐,你看,他们连死都在一起,哪里有我插足的余地。”

后来下午没有真的去挖笋,阿竹不可能在珠城呆的太久,这座城市是她的伤疤,是年轻时留下的疼痛的成长印记。

临走前一天,阿竹去学校看晗光。

提前给她打了电话,中午买了小姑娘最爱吃的打面装进保温盒里带进去。

吃完,从食堂下来,阿竹还不准备回去,提议去操场走走。

晗光知道阿竹有话对她说,没有异议。

阴天,风有点冷。

晗光走在前面,阿竹在后面,相顾无言地绕着操场。

“小小姐。”

走了小半圈,听到阿竹正声叫她。

“嗯?”晗光没有停步,风吹乱前刘海,随手一捋。

阿竹走上来,“你对我有成见我知道。”

晗光驻足,偏头看着阿竹,看到她眼里的认真坦承,继而摇头,轻轻道:“姐姐,你误会了,”她舔了舔有些干涸的上嘴唇,补充道,“爸爸已经走了,希望你能放下。”

她没有说是否还存有成见,只是说“希望你能放下”。这样的避重就轻,阿竹知道,晗光对这事大抵还没有放下,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阿竹把晗光送回教室,在门口告别,她轻轻拥抱了女孩,“这次回来的匆忙没有带礼物,你想要什么打电话给我,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带给你。”

晗光微笑地摇摇头,“我不要礼物,我只希望阿竹姐姐能够永远快乐。”

阿竹苦涩地笑了一下,“小小姐,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不能明白。”

晗光笑笑,没吭声。

阿竹拍拍她的肩膀,“你温叔叔忙,我就不去嗑唠他了,回头替我跟他说一声我走了,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

说完挥挥手,转身离开。

晗光望着廊上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发了好久的呆,直到傅珍喊她,才恍然抽回过神来走进教室去。

那日下午,阿竹搭了班机回了纽约。没有提到什么时候再见面。

.

清明过后,天气依旧不见暖转。夜里风雨大作雷电交加,第二日起来,雨已经停了,冷风携细雨,院里红叶铺满地,何等萧飒。温浩骞靠着门框速写,铅笔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和着树叶在风中哗哗作响,不远处传来寺庙的钟声。

池宅的生活倒是符合温浩骞一向喜静的性子,灵感也蜂拥而至,还不到截稿期,这月的画稿便早已完成。

和老东家南都文化的合约到期日就在眼前,上午九点半,他和南都老总波哥通完电话,午饭后接到王姜铭的电话。

前两日温浩骞将画好的油画和设计样稿给了王姜铭,王姜铭为酬谢温浩骞,晚上在星悦酒店订了为请吃饭。

酒店距离珠城高级中学仅一条街,温浩骞想到了晗光,索性接她出去一同吃个便饭。

.

晗光吃完午饭,从食堂里出来,慢慢往学生宿舍楼方向走。

刚才下课她没有立即去食堂报道,而是在教室里贪看了会儿书。

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上次一模成绩,校内名次滑了十多名,班内滑了三名,按照这样的情形,本一估摸有风险,更何况她的目标是魔都一所重点高校。

此刻,路上的同学已经鲜少,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安静,水泥小道上,积水如明镜,落叶枯枝满地,风乍起,皱了一滩积水,落叶纷飞曼舞。

晗光感觉丝丝冷意穿过皮肤渗入四肢百骸,她拢了拢大衣外套,触到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是一串陌生的外地号码,她盯着这串号码半天,直到屏幕上的亮光完黯了下去。

震动终于停止,她松了口气,刚把手机装进宽大的衣袋里,手机复又震动起来。

还是刚才那串号码。

晗光端着手机,犹豫了半刻,最后还是妥协。

“哪位?”

那里默了一秒,“晗光,是我。”

晗光陡然怔愣,止住脚步,站在路中央,语气透出几分冷然,“有事吗?”

温浩骞换了只手拿手机,“晚上有个饭局,恰好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等下我来接你。”

“不必了,谢谢,”池晗光拒绝,“我还要上晚自修。”

“晚自修几点开始?”

晗光下意识答,“七点。”

温浩骞稍一沉吟,“好,六点我去接你,吃完饭就送你回学校,不会占用你的学习时间。”

晗光终于软下来一点,问,“你的饭局,我同去算什么意思?”

原来她在别扭这个,温浩骞缓下一口气,再怎么她终归还是个孩子,“我在珠城的朋友总不过那么几个,你都认识,无需尴尬拘束。”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再拒绝,未免显得太过刻意,晗光犹豫半刻,终于答应下来。

温浩骞先去学校替晗光请假,班主任是个东北汉子,没传闻中东北人的彪悍野蛮,得知温浩骞是晗光的叔叔,这位斯文的东北人不免多啰嗦了几句。

“池晗光是个蛮不错的学生,思想独立,学习有积极性,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从来不用我多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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