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甜度无关。”

言罢,见那人亮晶晶的眸子痴痴地望着她,毫无动手之意。她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笑意:“还愣着干嘛?”

这一弹着实让覃疏落了一拍心跳,眼角眉梢瞬染上了喜悦。他倒是乖觉得很,按照她所说一一照做。

“水为酒之血,用无极水罢。取井中三尺以下,性温,质清。”覃曜续道。

无极水,无根水,酿酒首选之水。忆起从前每逢春雨,轻酒总会接来无根水,存于瓮中常埋地下。需要时取出,用来酿各式各样的酒。

她喜欢看轻酒一脸认真,酿她最欢喜的梨花酿。彼时的覃曜常偷他的梨花酿来喝,后来轻酒得知了,便逼着她学酿酒,尽管她学得并不专心。

轻酒离开以后,她开始静下心来酿酒,一遍一遍模仿轻酒当年的手法酿制有着他味道不同于凡尘俗酒梨花酿的梨花酿。之所以决定在此处创建笑妄谷,也是因了这里有个梨花林,取材方便。

“阿姐,取了无极水之后呢?”思绪被唤回来,她答:“发酵,澄清。”

几日后的一天夜里,覃疏在覃曜的吩咐下再次将海棠酒再度澄清。这坛子海棠酒承载着他对自家阿姐的满心欢喜,相思寄海棠。

覃疏将海棠酒抱来埋在院里的那棵梨花树下,覃曜说,冬末时节便可挖出。借着月光,覃曜靠着门框凝望他埋酒的背影,眼前渐渐变得雾蒙蒙的。她尽力敛了心神,犹豫再三,唤了他一声:“阿疏。”

温软的嗓音在月光下蔓延。覃疏回头望去,见她一双眸子深深地望着他,似乎要把他的模样记在脑中,刻在心间。

覃疏温和笑笑,转过头去埋好了酒。而后走到覃曜身旁,软软糯糯地说:“阿姐,冬末时节,挑个好日子,一起喝我酿的酒,好不好?”

“好。”覃曜嫣然一笑,双目流转,好似满天星辰尽融在眼中。

明日又是一个青藤满翠,风和景明的清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