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来报道。

而李纪除了把头功让给卫无忌,又将自己老婆也推了出来,对李济民说自己之所以能察觉到永嘉坊的不对,靠崔五娘大义灭亲的提醒,想给自己老婆请个功劳,李济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那崔五娘再怎么好,毕竟也是个姓崔的,如今这长安城永嘉坊和安邑坊两大坊被抓捕的空空落落的,若是此时不把话说清楚了,崔五娘以后想在这长安城立足难免有些尴尬。

李济民此时正巴不得李纪能多向自己提一些要求呢,哪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他干脆让车芷兰执笔出了懿旨,连那昭太妃崔四娘一起,将崔家这两位义女的忠君与勇义进行了大肆表彰,誉为了“大忠大孝之人”,而那崔琪,则因被贴身宫人阿常供出曾经派人于那丽正殿纵火一案,暂时被圈禁了起来。

有皇家这样的表彰一出,崔五娘与崔四娘两姐妹不但无罪,反而有大功,再加上李纪自李济民登基后马上被封了亲王,并由圣上亲赐了一个封号“勇”字,如今这新昌坊的风头在城中可说是一时无两的,如果勇亲王李纪夫妇愿意替那崔二娘出头的话,迟尚书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应的。

李纪见五娘脸上的神情,知道她也是明白过来了,便抚了抚她的手臂说道:

“迟尚书那老狐狸此番有意放出这风声来,也许本就是一个试探,若是你我愿意出面保你姐姐的话,便代表着圣上并没想办他的意思,否则大概巴不得你二姐与那迟魏和离呢,你看看,哪天有空的话,便叫那迟家的大女儿进府来坐坐,让她给她爹带个话,他们迟府定然会乖乖的将你姐姐捧在手心里奉承着的。”

玉华听了李纪的话并没马上应下,她一边缓缓的点着头,一边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

“若是如此的话,我倒要反过来先问问二姐姐的意思了,若是那迟府上下确实是一家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和离便和离吧,我看那迟尚书在吏部的时候也没少帮着那崔泽厚往各处安插人手,干脆请圣上治了他的罪才是最好呢!”

李纪见玉华此时虎着一张小脸,咬牙切齿的在那里口出狂言,不由噗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

“咱们崔县主好大的脾气哦,圣上若是真想要办迟尚书的话,我也不和你说这个了,那迟老儿虽然一直依附崔泽厚替他办了不少坏事,但大多是睁一眼闭一眼的任他塞人而已,说到忤逆这样的事情,他却绝不会掺和的,那老家伙一贯是个最油滑的,肉是要吃的,但要他冒风险的话,他便只喝点汤也就罢了。”

玉华刚才说要治罪迟尚书不过也是气话,但她问问二娘自己的意思却是真的,当下便回房去给二娘下帖子去了。

玉华正在思忖着要以一个什么由头给二娘下帖子呢,那阿蛮突然从外面进来了。

这次从北疆回来不久,费冲便到李纪跟前说想要求娶阿蛮,原来上次玉华被劫的时候,是费冲第一个找到阿蛮的,当时见她肩头有血,不得已解开裙衫查看了一下,他本就喜欢安静沉稳的女子,那时便打定主意要求娶阿蛮了。玉华问过了阿蛮的意思,便答应了下来,不过因为这阵子正是府里最忙的时候,玉华便叫阿蛮再多留半年帮帮自己,她此刻主要替玉华管着整个内院,并不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了。

阿蛮冲玉华福了一福后,便凑上前低声说道:“夫人,娟娘姐姐病了,奴婢去看她,听她那个话里的意思,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想和夫人说,却又不肯叫奴婢替她传话。”

玉华一听,便马上带人去了跨院里看望崔娟,玉华安排她单独住着一个小跨院,又配了三个大小丫鬟伺候着,这院子虽小,但娟娘在里面辟了一块地种了些草药,倒也别有生机。

玉华见崔娟果然面色憔悴,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便屏退了阿蛮她们,柔声问崔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崔娟犹豫了好半响,突然撑起身子勉力在床上冲玉华拜了拜后,才低声说道:

“夫人,娟娘想冒死问一问,都这么长的时间了,那菜市口杀了不少人,怎么还不见那老畜生被问斩,是不是,是不是事情又出了什么变故......”

崔娟一贯是个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的人,出了那档子事后越发是沉默寡言了,可此时她神情看着虽然波澜不惊,但玉华却听的到她牙关间发出的咯咯咯的声响,连太阳穴的细筋都一根根蹦了出来。

玉华自然能理解她痛恨崔泽厚的心情,娟娘后来也曾和她透漏过一些程娘子在府里被崔泽厚折磨的事情,玉华也是恨不得能将那老贼千刀万剐的,此时见了娟娘这个样子,玉华想了想,便凑上前去,将声音压的极低的说道:

“娟娘姐姐放心吧,那老贼定然逃不过一死的,现在不过是还有些事情要问他,那老贼又刁滑,暂时先留着他这条狗命罢了......”

娟娘先是有些迷茫的看着玉华发呆,毕竟于朝政上的事情她不懂什么,半天之后,娟娘才明白过来了一些些,脸上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连忙又冲着玉华叩拜谢罪,玉华忙伸手将她扶住了,又说了不少宽慰的话,娟娘应了几声之后,突然眼睛一亮,探手一把握住了玉华的衣袖,声音有些轻颤的说道:

“夫人,您刚才说那老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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