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小的少年,因为长的雌雄莫辨而且滋味也好。
安延山觉得自己肯定是算得上长的好的,但滋味好不好就不懂了,他今年十五,年龄不算小却也绝对称不上大。
这么一算,林思祁喜欢上他的概率还是挺高的嘛。
正想得出神,安延山突然胸口一痛,意识瞬间无,身子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林思祁是在篝火外两百米处发现安延山的,找到他的时候,安延山额头烫的吓人,手脚却是一片冰凉,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了?”
“不清楚,可能是受了凉。”
安若素摸了摸安延山的额头,他也不懂药理。
“我那里还有些草药,我去煎一副。”
说着,安若素便拿了火把,上马车找包裹。
林思祁叠好湿布放在安延山的额头,又用手指沾了些水涂在他的嘴唇上,防止干裂。
安延山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他仿佛是站在了一片白雾间,辨不清方向,恍惚中看见了前方有人影,便走上前去。
离得近了,安延山才发现,那人影竟是丽姨娘,她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对着他笑,叫他“延儿”。
“娘亲,是你吗?”安延山立刻跑过去,心里特别开心。
“是我,”
丽姨娘的模样要比现实中年轻很多,她温柔地抚摸着安延山的头发,道。
“延儿,看见你没事,娘就放心了,娘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娘,你要去哪里?”
安延山紧紧抓着丽姨娘的袖子,害怕女人会突然消失在他的面前。
“娘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能带上我吗?”
安延山有些急了,他不想和丽姨娘分开。
“娘怎么舍得把你带去那里,临别前看你一眼,娘也就知足了……延儿,离开了娘,你可要好好地活着,我走了。”
“娘,娘……”
安延山追了上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回扯,陷入了黑暗中。
“他怎么样了?”
“刚刚吃了药,比之前好上不少。”
林思祁把安延山整个人都抱在怀中,那双冰冷的手也被他握在手心里,小心地捂着。
苍白着脸的安延山口中不断传出呓语,他的声音很模糊,林思祁只能大概辨别出几个简单的字眼。
安若素用木棍拨了拨火堆,好让那火烧的更旺些。
“他这一路倒是懂事不少,只是那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愚蠢得可爱。”
林思祁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少年,眉眼柔和了些,道。
“他还是个孩子罢了。”
“孩子?呵,他可是与你同岁。”
安若素嗤笑一声,转头看着林思祁,接着道。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我看不清,但是自从重遇以来,你对待他的样子就像张秀才对待娇娘。”
张秀才和娇娘是一对难得的有情人,就在张秀才得了疫病死去不久,娇娘就悬梁自尽了。
闻言,林思祁抱着安延山的手一紧,半晌才抬起头来,直视安若素的眼睛,道。
“少爷,我也不知,我只是想那么做便去做了。”
想让安延山开心,他便给他买最爱吃的糕点,想让安延山活着,他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
是的,他只是想那么去做,没有考虑太多。
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安若素虽然心里不满意,但也没有继续问,靠着岩石就闭眼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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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晨,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声,林思祁慢慢睁开眼睛,地上的篝火已经熄了,林中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
他一低头就看见安延山正睁着一双杏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望。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们靠得极近,安延山都能感受到林思祁说话时喉咙的震颤,就连他的双手也还被人紧紧地握在手里。
“没有”
安延山摇摇头,醒来后身轻松得很,好像卸下了什么担子般,而此刻他的心中更是开心得冒泡。
他就喜欢赖在林思祁的怀里,连平日里大少爷的脾气都没有了。
“贱奴,你不知道,我可喜欢可喜欢你了。”
安延山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特别好看。
林思祁被他直白的话噎了一下,无奈地道。
“我知道了,不过能不能在说你喜欢我之前,把‘贱奴’两个字去掉?”
“才不要,你就是我的贱奴,我一个人的!”
安延山坚持道。
身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林思祁看安若素也醒了,就放开安延山的手,起身开始收拾。
简单地吃完早饭后,林思祁牵马去喝水,见人走远了,安延山在胸口摸了摸,掏出一块玉来。
这是他身上最后一个值钱的东西了,还是他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
看着递过来的东西,安若素没有接下,只疑惑地看着安延山。
“什么意思?”
“这块玉是用上好的籽料做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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