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他第一次尿床,第一次走路,说的第一句话等等,可这些我都没有在意,不客气的说,我只是把云儿当做振兴门派的工具。

两个月前,云儿终于被我带到了这里,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他第一次来到天启派,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那时我就是他最亲的人,可是我却把他丢给你,去给他准备筑基伐脉的灵药。后来,云儿的惊人天赋逐渐被发觉,我也对他愈加看中,甚至不惜采用揠苗助长的方式,让他参加这次针对他举办的比试。

但就在刚才,云儿居然对我说爱我,要照顾我一辈子,我真的感觉自己以前做的都不是人做的,我对不起云儿。”

陈函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串,灵芸就一直站在旁边静静聆听,直到陈函说完。

灵芸没想到陈函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天启派整个门派的重担都压在这个老人的肩上,以前他大弟子没有死的时候,天启派在其他门派面前还能平视说话,但自从他死后,天启派青壮一辈就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人物,所以他不得不着急。

“师叔,作为云儿的监护人,我对您的做法绝不认同,但站在天启派长老的位置上,您的做法我会大力支持。所以您也不要再伤心了,云儿肯定会理解您的苦衷的。”灵芸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回答这句话会比较好。

陈函背对灵芸,所以灵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不时的耸动肩膀来看,陈函还是无法从中释怀,这下连灵芸也不知道要如何劝慰他了。

“爷爷。”稚嫩的声音从底下传来,白云光着脚丫仰脸看着屋顶上的两个人。

灵芸一惊,莫非刚才陈函说的话被云儿听到了,可是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陈函也是一惊,但依旧没有转脸,继续背对着灵芸与白云。

灵芸跳下,抱起白云,外面的地上有很多石子,白云还光着脚呢。

“姐姐,我要上去和爷爷说话,你抱我上去好吗。”白云请求。

灵芸抱紧白云,跳上屋顶,就这么抱着他,没敢放他下来。

“云儿,爷爷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是吗。”陈函低沉着嗓子问。

“我听到了,但我不怪爷爷,爷爷是疼我的,没有把我看做工具。”白云让灵芸放他下来,小小的脚丫踩在瓦片上,慢慢的走到陈函身后。

陈函回身抱住白云,不住的拍他的背,灵芸已悄悄退下,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这对师徒两个的。

灵芸坐回房间,待陈函抱白云下来时,白云已酣睡,陈函将他教给灵芸,一个人走到门口,示意灵芸过去。

“这是我从闫小子那里要来的阵法入门,他说只要看懂了这本书,布置玄级以下的阵法不成问题,我本来是想在吃完饭后亲自教给云儿的,但……总之,明天一早,你将这本阵法入门交予云儿,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让他直接去找闫小子问就行了,我都和他商量好了。”

灵芸知道陈函所说的商量是什么意思,陈函所说的闫小子是所有长老中最死板的,而且他的收徒条件比陈函还苛刻,对于阵法的传授,他光是对门下记名弟子的考核都要经过三大难关,所以灵芸可以想象的出,陈函为了要来这本阵法入门是费了多大的心思。

“师叔,这本入门还是由您明早亲自教给云儿比较好。”

“不了,还有,这次的比试也不必让云儿参加了,你说的对,云儿毕竟还小,不适合过早接触这种血腥的事情,揠苗助长的事情我以后不会再做了。”陈函说完,也不管灵芸是什么反应,袖子一摆,飞离灵芸的灵峰。

“真是的,又在擅作主张,问过云儿的意见没。”灵芸还是不满陈函的作为。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云笑眯眯的坐在灵芸的腿上向到来观战的陈函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