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

“一一,你要是能学到一点点小染的稳重就好了,妈妈我还操什么心呀。”

白书一看着花染去忙,脑袋转也没转,张口就道:“妈妈哟,你对我这样被人从小夸到大的完美女儿还有什么要求呀?染姐姐是染姐姐,我是我嘛,我是你的开心果。”

说的也是,要不是女儿总是开开心心的,她这么多年大概也不能过得那么舒心了。

“知道你乖啦。”

白书一听得满足,见花染转入了后厨这才回头过来和妈妈小声说话。

“妈妈,你说染姐姐家是不是很困难啊?她才刚刚十八岁诶,就出来打工了。”

白文雪看着女儿一副不知人间疾苦又颇为悲天悯人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一啊,人家的事我们不清楚,不好过问,也没办法去管。”

白书一听得撅了嘴,过了一会儿还是闷闷地道:“我知道的妈妈,我就是看染姐姐她好辛苦,忍不住就会想她才比我大几岁……”

白文雪是知道这个女儿的,为人家的事担忧发愁也不是第一次了。事实上,她自己就有这个毛病,所以也不大能理直气壮地教育女儿。

“一一,妈妈没办法帮所有的人,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你心地善良是好的,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去打扰人家的生活,知道吗?”

“我知道呢妈妈,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白书一有一点好,特别能想得通,不会庸人自扰,“反正不会像妈妈你一样看人家乞讨的抱着小孩可怜,把我的奶粉都送了,害我没断奶就吃了一天面糊。”

“哎呀又说又说,你都没记性,听人家讲你就一直能挂在嘴上……”

花染再出来看到母女俩又是说说笑笑的场景,心中羡慕不已。她小时候父亲因为采药失足落山身亡,母亲没过多久也跟着别人走了——她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不论是对于父亲还是母亲,花染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所以每次看到白家母女俩这样和谐相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白书一走读之后,晚上就在白文雪药店一边帮忙看店一边学习。她脑子确实灵光,尤其擅长一心两用,几次阶段考之后成绩竟然没见下降,白文雪这才彻底放心。

招人这件事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但母女俩也慢慢过了下来。

经过两个月,花染对白书一已经不再陌生,每次送饭过去总能聊上几句。这天周末,白家叫的菜比平时多了好几个,花染等送到药店的时候才知道是为什么。

店里除了白家母女俩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花染进门的时候几人正在说说笑笑。

“染姐姐,你来啦!”白书一耳朵灵眼睛也亮,花染一进门就看见了,连忙殷勤地跑过来帮忙,“我还想着过去帮帮忙呢,结果一说话就忘了,你累不累啊?”

花染虽然和她已经很熟,但见店里有陌生的男人在,不禁有些拘谨。

“没事的没事的。”

赵兴兴第一次在药店遇到花染,看到她的第一眼只觉得眼前一亮,但再看又觉得有些眼熟。只是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兴兴啊,快去搬桌子。”

“好的白姨。”想不起来赵兴兴也就暂时不想了,只稍稍自己留了个心。

白书一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花染的手已经十分触目惊心。

“染姐姐,你的手……”白书一接过午餐的时候瞄到一眼,吓了好大一跳。

花染这两个月下来已经很知道白书一的性子了,赶紧道:“没事的,老毛病了。”

“老毛病才更应该注意啊,染姐姐你别走,我给你拿支冻疮膏。”

“小白,你别麻烦了,冻疮膏也不管用的。”花染见识过白书一散财小童子的功力,一边推拒一边往外走,“你叫白姨快一起吃饭吧,天气冷,饭菜凉得快。”

“哎,染姐姐!”白书一见她走了,手里攥着冻疮膏直跳脚。

白文雪这时候从洗手间出来,见女儿咋咋呼呼的,不禁奇怪道:“怎么了?你长冻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