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消失,出现在了距哨楼数十米外的地面上。

莫茗本打算回头露出一副嘲讽的微笑然后潇洒离去,却在一回眸间呆若木鸡——藤原妹红直接从离地有着六七米高的哨楼上面跳了下来,接着以离弦之箭般的迅猛速度冲到了莫茗身前、一记过肩摔加擒拿手把莫茗按在了地上。

“好汉饶命!”

“喜欢说不?还说不说了?”

“痛痛痛……自警队队长欺凌弱小!我要告老师!慧音救命啊——”

妹红抬头,并没有看到慧音的身影,立刻机警地擒住莫茗的另一只手,把他手中握着的画着奇怪魔法阵的纸夺了过来、揉成了一团丢到地上。

“放弃吧,找上你也是参考了慧音的主意,你以为是谁告诉我你的位置的?”

“慧音老师,你……”

终于,莫茗放弃了抵抗。

……

……

人间之里,自警队队长办公间内,妹红说出了原委。

莫茗听完,猛地拍了桌子。

文房四宝震地飞了起来、然后落回了原位,坐在桌前的藤原妹红闭目静坐,眼观鼻鼻观心。

“毛病!搞什么上屋抽梯!你是不是……”莫茗猛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是不是傻?”

妹红任由这个男人发火,这会看着倒像是个在受老师训斥的受气学生:“我也是在故事书上看到的啊!为什么古人可以做我就不行?明明是那么帅气的故事!”

“帅气的故事?故事里虚心求教的那位把他所求助的那位过肩摔按到地上了?!”

“你不跑我能追吗?!”

“你……”莫茗冷静了一下,把旁边的酒壶取过,又添一杯酒,一口喝干,“你不是刘琦,我也不是诸葛孔明!刘琦那么做,是为了断绝诸葛孔明的后顾之忧,因为诸葛亮本身也有自己的立场!你再看看你刚刚问了我什么?多大点事?!又不是天塌了、你提壶酒过来好言相问,我难道会藏着掖着?本身又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不能卖个人情替你分析分析,慧音老师应该也是这个意思……结果你看看你干了什么?让那个女孩把梯子砍了?!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想,这种情况,比起虚心求教,不更像是要逼我签卖身契?我能不跑吗?”

“……嘁。”自知理亏,妹红咂舌一下,扭过头去。

“安静,我想想对策。”莫茗没好气道。

……

……

一切烦恼的源头、皆自除夜祭始。

当晚莫茗于雾雨和辉醍醐灌顶般一席话,在那后来、又去求访了博识历史的妖怪上白泽慧音,最终让这位、可看作人间之里的最大实权者颠覆了他数年来的想法。

武者的作风与文人有所不同、并不喜欢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潜移默化,在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后,正月初一的天晓时分、雾雨和辉联合了众氏族族长进行了一次会谈。

会谈的内容被严格保密,但对人间之里产生的影响却从正月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原本是充满热闹喜气的一天,却因为众氏族仿佛不约而同般做出的某个动作而涌起了暗流。

做的最过火的是雾雨家,家主在大宴之时,召集了门下所有武士家臣、提出以诗助酒兴,而若有一字也未能对出者,即刻领笔俸禄、然后赶出家门。

听得莫茗是目瞪口呆……这雾雨族长还真做得出来、不怕众叛亲离吗?再怎么想这种说风就是雨的做法也是不合情理的,那天晚上和他对话时倒也没觉得此人是这么有勇无谋之辈啊?

正月头一天、所有人都在安享节日氛围的时候,搞这么一出,武士们群情激愤、这不给人添堵吗——谁规定武士就一定得对得出诗歌才行?雾雨和辉倒是留了余地——能在他手下支撑三十招不败、可以继续留在雾雨家,但也有些高手不堪受辱、并不与雾雨和辉比剑就愤然离开了。

如今看来,雾雨和辉根本就是无比自我的个性,不会估计任何他人的看法……莫茗甚至有些理解了离家出走的魔法使少女的心境。

其他的氏族并未像雾雨家做的这么过分招摇,但也或直接或暗示地遣散了各家约三成左右的武士家臣……这些在新年第一天丢了工作、失去了社会地位甚至人生意义的武士们聚在了一起,结果可想而知、在莫茗与灵梦倒在神社呼呼大睡的正月头一天,人间之里闹出了大事。

“所以呢?打起来了?死人了没?”莫茗不知何时在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了,怀中还捧着一个从不知从哪摸出的、看似是用来招待客人的糕点盒,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

“后续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请你来是帮忙解决收尾问题的!”

有求于人还这么横?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要不是自己脾气好,早就掀桌子了。

妹红的问题也在刚刚就已经阐述完毕——主要两个方面使她苦恼到彻夜难眠,一是这由人间之里各大氏族隐约中联合做出的动作意义何在、有否阴谋?二是如今还聚集在自警队总部院中的近百名失业武士、可谓一点就爆的安隐患,应该如何处理?

这种内部矛盾问题并非是这个脾气火爆少女所擅长的、她宁愿面临的危机是妖怪联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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