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软的结果就是悔断肠――阮婉没能吃到晚饭,且一晚上都没睡好。

没吃到晚饭和前半夜没能睡好的原因是一样的,至于后半夜……噩梦频发啊!

她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被丢进了装满了热水的锅里,只待煮熟就会被装上盘呈送到某人面前。

她双手扒拉着锅沿,拼命地往外爬啊爬啊,可每次才稍微成功了那么一点点,就再次被拖回了锅中。

周而复始,毫无停息。

原本这种情况下阮婉是会醒的,可她昨晚实在是太困倦了,眼睛完睁不开。

事实上,直到次日天色大亮,阮婉都依旧在做着挣扎。

她拼命地爬啊爬啊……

啊,终于再次到了锅外!

片刻后,几近喜极而泣的她缓缓睁开双眸,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不在什么锅里,而是在床上,哦,准确来说,是趴在床沿上。

至于为什么会睡在这么尴尬的位置上……

蓦地,阮婉感觉到一只滚烫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来了!

那总在睡梦中将她拖下锅的“邪恶魔爪”

紧接着,某个完没醒的家伙十分自觉地凑了上来,手脚并用地将她抱在怀中,第无数次让她品尝到了“被煮火锅”

的感脚。

所以她才会被挤到床边?

所以整个晚上都是她的血泪抗争史?

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赢?

阮婉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尤其是,某个罪魁祸首居然还睡的很香,并且完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柔|软的发丝因为格外亲近的姿势蹭在她的脖间,软软的,痒痒的,让她情不自禁地……

想把他踹下床呢!

阮婉的额头蹦出几根青筋,昨天一时心软是她不对,但这也不代表他能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啊!

她明明都、都哭着求饶了,到现在嗓子都有一点疼呢……果然什么温柔体贴小意温存都是骗人的!

都是为了爬上她床的伪装!

一旦达到真实罪恶的目的,就原形毕露了!

这只伪装成汪的狼!

如此想着的阮婉怒而翻身,正想结结实实地给某人一脚,就轻嘶了声,根本抬不起腿好么,到现在都觉得只要动一下就所有筋都在抽!

虽然今天是周日,但也不带这样的。

她磨了磨牙,忍无可忍地抬起双手,准备怒搓某人的厚脸皮。

恰在此时,他宛若有危机预感般,睁开了双眸。

阮婉的动作僵住,稍微有一点“做坏事被抓到”

的心虚感。

然后,她看到他对自己露出了一个既慵懒又让人心跳加速的笑容:“早,软软。”

她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居然傻乎乎地回答说:“……早。”

然后,就被亲了。

他非常不自觉又非常自然地凑过来,与她双唇相触,又长驱直入,吻地缠|绵。

“你……”

阮婉一手推开某只大清早就疑似要变身的混蛋汪,努力偏过头,躲开他过于黏人的索吻动作,“给我适可而止!”

她的另一只手在被中牢牢地抓住了某人又开始不老实的贼手。

眼看着他终于暂时老实下来,她咬了咬牙,道,“你都没刷牙!”

“你也没刷啊。”

他眉眼舒展,看着她懒洋洋又无赖地笑。

阮婉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这笑容又心跳加速了片刻,但她还是很坚强地抵抗住了美色的诱|惑,反问:“你嫌弃我?”

“当然不会。”

“可我嫌弃你啊!”

“……”

“哼,离我远点。”

见沈二哈露出被打击到的表情,阮婉顿觉心满意足。

她又将某人往另一边推了推,抢来一大半被子,这才扶着腰坐起身,一边以被子遮盖着身体,一边寻找着……失踪不见的衣服。

寻找片刻后,一无所得的她不得不弯下腰捡起他掉落在床边的衬衫,正准备姑且穿上,就被某人连同被子一起从后面一把抱住了。

“软软,”

他将下巴架在她的肩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侧脸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阮婉的脸再次一点点红了,嘴上却不饶人:“怎么无情了?”

“得到了就不珍惜。”

“……”

阮婉被某个不要脸的家伙雷地“兔”

躯一振,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而且,”

他侧头啄吻着她小巧可爱的浅粉色耳垂,低笑着说,“我们不是解开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听他在“误会”

两个字上加重音调,阮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昨天也是昏了头,居然说出了“你不是不行?”

这样的金句,男人在那种时候是最经不得刺激的,尤其他还是那样骄傲内藏的性子,然后……然后她就惨烈了。

道歉也没用,他非要身体力行地证明给她看,不,是以此为借口拼命折腾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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