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搞什么名堂?

这时,秦默又说:“晓琪,我们走吧,回去睡觉。”

“啊?”

“走了!”

秦默扔下这话,慢动作地跟马果佳起身离开。程机械化码戏,根本不给赵晓琪反应时间。

“你们.....”赵晓琪试图喊他们回来,结果她们头也不回。“神经病啊!”

赵晓琪推开喝了几口的咖啡,晕晕乎乎地窝在沙发里想事情。她摸开手机,微凉的指腹划上微信通讯录,点开名为“言止”的头像。

可惜,静悄悄。

烦躁。

蓝舒妤说:“信念完了,你需要等明天。”

明天到了啊,现在都十点五十八分了。怎么什么都没发生?

她心荒凉得趴在桌上,毫无心情理会周边的一切。

“又一个傻姑娘。”女低音的嘟囔绕在赵晓琪耳旁。她顿感熟悉,便坐直身体打量过来拖地的清洁阿姨。

“你?”

“又一个傻姑娘。”清洁阿姨拎着拖把朝她念叨,然后朝她背后望两眼,便无言退场。

“......”

“嘀嗒嘀嗒,”时针和分针都指向数字“11。”

犹如做梦般,男人捧着一本书坐在她对面,仔细瞧,黑色书皮上印着四个凸起的花纹字体——《时间简史》。霎那,她的脑海记忆翻涌。

她想笑,想发出突兀的傻笑,然而嘴角忽然僵硬,翘不起来。

他却坐在那里,望着她的眼神变幻莫测。无需片刻,他勾起食指,用坚硬的指关节轻敲桌面:“叩——叩——叩——”三下,有规律、有节奏的三下。

木质桌子发出的厚重回音,透露着她知道的含义。

如果没错,她是该笑的吧?

可他并不在意她脱离记忆的沉默,而是从书中翻出一张白纸,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签字笔。他垂下脑袋,认真地在纸上一笔一画。

明亮的光线穿透窗户洒在二人身上,犹如暖炉的烘烤。咖啡馆缓缓放着轻扬的音乐,前面那位秃头男静静地坐在原位。似乎有哪些地方不一样,又似乎跟从前一样。

“叩——叩——叩——”三下,他噙着微笑把那张纸推到她眼前。

赵晓琪瞄过去,看到端正的小楷字排列成这句话:“我叫李家晟,家庭的家,日字加成字的晟。我喜欢你。”

大概一见钟情就是所谓的看对眼。

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被她阳光的笑容吸引;虽然她笨拙的向他套近乎,忐忑地不知如何表现,可是明媚的笑脸刻进心里。但愿时光回到过去,在她说“嘿,再见”时,他有勇气抓住她的手,告诉她:

“我喜欢你。”

他会放下所有的自卑,早点牵住她的手。这样,他便要刨去腔骨中的黯淡与蜂刺,拥抱阳光,然后与世界和解,给予她.....

“赵晓琪,我喜欢你,虽然我是哑巴,但我喜欢你与我会不会说话无关。”他认认真真写这段话,写完便强行牵住她的手,迫使双方的掌心相对,用他现在火热温暖她的冰凉。是的,他要把所有的爱通过动作告诉她。

正如以前,正如她曾做过的那样。

爱使人勇敢、令人坚强。

于是,赵晓琪眼前的世界亮眼如九颗太阳照耀大地。她的心脏在胡乱跳动,好像要跳出来砸进他的唇里。

沉默、无言、却有声发出。

他的左手继续紧握她的左手,他的右手继续在纸上写:“赵晓琪,时间不过过了几分钟,我却爱上了你。”

“你爱我吗?”

“a—i。”她下意识张开嘴,作出回应的口型。

他微微一笑,还在写:“待我将浅薄的喜欢转化为深沉的爱,我要娶你为妻。现在,我无比确定,我爱你。”

“......”

“用我之手,写我衷肠,李家晟爱赵晓琪。”

**

“李家晟爱赵晓琪。”

倘若你要问她什么叫生如夏花,她会告诉你,是爱有回音。

1月1日,西元纪年的岁首第一天,十二点,笑容满面的温纶端着两碟布朗尼蛋糕走到他们身边。

他说:“赵晓琪,李家晟告诉我不会说话的滋味是:写字等于有言,有言便能谈爱。”

“嗯。”

温纶放下布朗尼蛋糕,慢慢走回柜台。也不过十分钟,另一位男人走到赵晓琪身旁,他拍拍赵晓琪的肩膀,告诉她说:“就当我们傻,傻的相信爱可以永恒不变。赵晓琪,我看家晟爱你。”

他说完,轻飘飘地走开。徒留他跟她坐在那里。

咖啡馆内,音乐转换为班得瑞的giveyourhand。这首歌的中文译名:执子之手。赵晓琪了然,她张开口想对李家晟说些话,耳后传来轮椅摩擦地面的“哗哗”声。

她知是谁。

“赵晓琪?”

“嗯?”

距她两步的蓝舒妤抠弄着手指头,未曾抬首,“我发觉一个哑一个瘸,容易互相嫌弃。不如,两个瘸子过日子来的舒坦。”

她说完轻咳了两下,这时她身后的男人接过话茬,“喔,我爱她。”

蓝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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