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手上被碎瓷片划出一道口子来,他不敢抬头,手上的动作轻了轻,却听到床上公子的声音微弱:“不必了!”谢宏纵容曾经对谢彧的遭遇冷眼旁观,但是在这个冷若冰霜的谢家,这已是谢彧从不曾享受到的亲情关怀。

这侍女显然不会察言观色,又是一问:“可是公子,去哪里呢?”

谢彧也是茫然了,对呀,要去哪里?天下之大,谢彧还能容身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