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滔蹬了一脚六子裤腿:“你哪头的。”

刘澈点任子滔:“接着说接着说。”

任子滔没什么精神头道:“说我公主病。”

“啥,啥病?”

“就是娇气,事儿多。逮个词就往我头上安,我哪有。她都没有公主病,我就更不可能了,我一大老爷们,她不讲理。”

娇气,事儿多?

刘澈挑了下眉:这两年间,江男私下见他的时候少,但每回见他都拜托道:

澈哥,你晚上要是没事儿,给任子滔拽出去玩玩,别让他在家呆着。我写点东西上会儿网看个书,想要个自己的时间,他都在旁边嘚不嘚。说我不陪他,没看他,怎么就那么忙,都没有理他,反正他太烦人了。我就没见过那么大岁数这么黏牙的。

恩,要是这么看的话,子滔确诊公主病。

“还说我嘴黑,她那纯报复,我丈母娘都夸我嘴甜。”

刘澈切了声:“刚才谁显摆落日余晖,四菜一汤。说谁外面咔嚓响雷,吃盒饭。”

任子滔一噎。

这点任子滔反思了一下,他大概,或许,有点对很熟悉的人爱吐槽。但他在江男的问题上,他只吐槽过一件事,就是学了下江男上辈子当主播时,爱呵斥打热线电话的听众:“你给我闭嘴,听我说听你说。”

真的只是学了一下,他是她的忠实听众嘛。想告诉江男,上辈子听节目,可给他乐坏乐。

其他方面,他真没吐槽。

六子追问:“还有呢。”

“还有也不告诉你。我不和你俩说了,你们胳膊肘往外拐,我走了。”

“嗳嗳,给你来电话了嘛你就回去。”

任子滔转身间化身爱情专家:“还等电话?做什么美梦。六子,你会不会谈恋爱,赶紧回去,你得自己找台阶。”

“我是说你,你认识到错误了嘛。”

“我啊,我现在很怀疑江男是故意打发我出来,说我几宗罪都是她的借口,免得我烦她忙正事儿。”

刘澈无语:“子滔啊,哥们建议你,把生意场上的头脑往爱情上……”

“你一个单身,知道什么呀你。”

“行,不是当年哭的在小山坡叫江男的时候了,不是拽着我让出主意的时候了。”

……

还别说,任子滔有一点猜对了,江男虽说生气是真生气,尤其是看到寿司和生鱼片时。

他竟然真敢动那念头,还想往她身上铺,打死他。

但是,她也是真烦他啊,想着借此给打发出去吧。

因为她手头的资料没看完,公司一堆事。学校那面还通知,让她代表学校去比赛,题材不限,以采访或微电影的形式。她是学校一员,这事儿属于不可推卸的任务,据说第一名拍的视频有机会在电视台转播。她得研究一下,既然有可能面向社会播放,做哪个方面的短片有意义。

江男极其投入地滑动鼠标查找资料,任子滔之前打开的聊天窗口在不停闪动。

江男查了一小时资料,写写记记,那窗口就闪一小时。

江男简单做个了眼保健操,才打开一直闪动的窗口,竟然是个女孩子和任子滔说话,语气很伤感:“学长,谢谢你的留言,我也把藏在心里的秘密都说完了,我一定一定会忘了你,明天就会删了你,再见。”

江男第一反应,哎呀?挺稀奇,惊讶,甚至惊喜。

其实她一直挺想抓住蛛丝马迹,扯住任子滔的小辫子,哪怕沾点影子,那至少也能往那方面聊啊,然后以此收拾收拾他。

可怜见的,任子滔男女方面太滴水不漏,她只能看看有没有莫须有的。

对,没错,心里唯独没有怀疑。

因为任子滔做到那了,他给江男的自信。

所以江男毫无负担地打开聊天框。

这一看,不得了,这姑娘真能聊,自己就在那说上了。

江男先大略扫了几眼,明白这确实是位追求者,还是挺纯情的学妹追求者,才17岁。

十七岁的姑娘,一见任子滔误终身,用她刚入校有限的资源打听大四学长身上的故事。

十七岁的姑娘,曾经围追堵截过任子滔,干过频繁堵住任子滔也不表白,脸憋通红连句话也说不明白的事儿。

十七岁的姑娘,想让自己美美的出现在学长面前,可是越紧张越出错,在球场影响别人踢球,在学长班级门口摔过大跟头,总出状况,每次都懊恼而归。

十七岁的姑娘,一想到学长有女朋友了,还干过偷偷去隔壁大学偷看学姐的事儿。在她心里,学姐还是有一点点配不上学长的,可是和她比,学姐仍然是天,她是泥,没有可比性,低进尘埃里。

姑娘很伤心,明知道这只是青春里的一份暗恋,一点可能都没有,那也在哭过一场后,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默默地跟在学长后面,去看他打球。

还很傻的去他常去的食堂,喝他买过的酸奶,虽然不是学长买给姑娘的,但是能和学长喝一个牌子的,也会开心。从那以后,学长或许都换酸奶牌子了,她也没法猜,也不知道,所以她仍然还喝那个牌子的。

偶尔姑娘要是运气好,某一天等待啊等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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