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朝堂之上匡扶去,挣几个钱能匡扶正义?简直是无稽之谈。

崔琞见她笑得前俯后仰,不多做辩解,自己亦扬了扬嘴角。

…………

宴未歇,偌大的公主府内依旧人声鼎沸。

二人坐在假山上吹风,颇为惬意。

“若说胆子大,我可不及你,竟明目张胆在太平公主面前唱那些个歌。”

荆词撇嘴,“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就你这性子,若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崔琞道得云淡风平,却隐约含了几分警示。

她事不关己地笑了笑,悠悠道:“别连累了杨家就好,杨家人是极怕被我连累的。”其实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一个边缘人,既不是王家的亲骨肉,也不算杨家人。

崔琞看着她,眼底不禁浮起一层不明情绪。

他倒是想连累别人,却无人给他连累。

荆词感受到身旁之人的目光,遂转头看着他,这个人总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唐突出现,即便见过那么多次,她对他仍知之甚少。

“你知道我原本乃王家人,也知道王家的变故,还知道杨家总总,你对我的一切几乎了如指掌……但你到底是谁?年纪多大?户籍何处?我都不知道。”她看着他,认真地道。

从在洛阳见他第一眼时起,她就觉得此人不简单。今日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有本事把歌伎弄到公主府来。

“原来你对我如此感兴趣,怎么?想嫁给我不成?”崔琞嘴角溢出一抹邪恶的笑,歪着头打趣她,俊朗的面容甚是好看。

“你、你你瞎说什么呢!”

“你是否还想知道崔某的生辰八字、有无嫁娶?”

“你有没嫁娶与我何关。”荆词气鼓鼓地道。

“行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便把我的身世、底细一一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