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钟少杰亲自来了相府向孟竹道谢,孟竹这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前几日菱乐公主独自一人上街,和一个女子起了冲突,挥鞭要打那女子的时候,被少杰阻止了,菱乐公主自报家门后,本以为少杰会跪下求饶,哪知少杰却没有如她的意,还是护那女子护到了底,菱乐公主恼羞成怒,便放话让少杰等着。

所以第二日菱乐公主的人就找上了门。

“所以她不是想让你当她的男宠,只是单纯想要打你一顿?”孟竹恍然大悟。

钟少杰白皙的脸红了红,道:“她倒是也提过,如果我愿意……这件事可以跟我一笔勾销,但我没同意,所以她便打得更狠了,要不是孟姐姐找了沈相帮忙,只怕我已经被她打死了。”

“其实菱乐公主地位尊贵,长得又好看,怎么不指个驸马,反倒喜欢养男宠呢?”明俏纳闷地问了一句。

孟竹其实也纳闷,菱乐公主比她大四岁,按理说早就到了婚假的年纪,但她似乎一直没有婚配的打算。

不过孟竹虽然有些好奇,倒也并不放在心上,和少杰随意聊了几句,便派人送他回去了。

过了几日,便进了四月,离孟竹临产只剩下一个多月,沈令安真的如他所言天候呆在相府陪伴孟竹,倒也不是闲着,每天还是会有文书送到他手里,但他即便处理公务,也几乎时时和孟竹一起,两人一个看医书,一个处理公务,倒是相得益彰。

有了沈令安的陪伴,孟竹觉得自己每天的日子过得似乎不那么单调了,不看医书的时候,沈令安会拉着她下棋品茶、去花园散步,他甚至还给她搜罗了一些民间话本,和她一起看。

孟竹从没有觉得时光这样可以这样静好,更没有想过她和沈令安,竟可以一起过上这般安宁的日子。

这日,孟竹午憩起来,看到沈令安正在庭院里栽竹苗,一侧已然栽好,翠绿的竹子一簇簇地立在墙沿,让这个庭院春天的气息更加浓重了,满眼的清新绿意。

而沈令安则难得地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裳,衣袖捋到手肘处,正用一把锄头挖了一个洞,然后将一根竹苗栽了进去。

他修长的手指上沾着泥土,却丝毫不损他的翩翩风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晕染出一层金色的光芒,听到她出来的声音后,沈令安回头看向她,侧脸美如玉,只见他的唇角露出一个笑容,问道:“醒了?”

这一刻,孟竹觉得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强作镇定,问道:“你种竹子做什么?”

“因为你喜欢。”沈令安的回答差点让孟竹的镇定破了功。

父亲喜欢竹子,希望她能像竹子一样坚韧不拔,所以为她取名叫“孟竹”,她因父亲的喜欢而喜欢上了竹子,平日里的绣品也总是以竹子为图案,上一回在陵州时他送她的灯笼上画了竹子,她以为只是偶然,原来,他知道。

“你若是觉得好看,以后我们也可以在花园里栽上竹子。”沈令安低头一边栽竹苗,一边道。

“那也不需你亲自栽种。”孟竹走到沈令安面前,说道。

沈令安栽好手中的竹苗,直起身看着她,眸中浮现一抹笑意,他俯身附到孟竹耳边,道:“夫人不妨把为夫做的这事当做是夫妻情趣。”

孟竹的脸蛋微红,不由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嗔似喜,意外地娇媚动人,沈令安的喉结微微一动,眸色深了些,俯身就亲了下去。

庭院里还站着明俏和绿袖,两人见了,识趣又迅速地退了下去。

暗处的沈缺见了,摸了摸鼻子,淡定地转过了身。

孟竹不知道明俏和绿袖已经下去了,以为沈令安当着她们俩的面亲自己,脸上的温度急遽上升,漂亮的眸子里更是水光潋滟。

“有人……”孟竹含糊的嗓音极是模糊地传了出来。

沈令安低笑一声,放开她道:“哪来的人?”

孟竹左右看了一圈,发现绿袖和明俏早就不见了,她心里吁了口气,瞪了沈令安一眼,转身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拿过一本医书看着,摆明了不想搭理沈令安。

沈令安失笑,栽完最后几棵竹苗后,唤人端水过来净了手,正欲进去沐浴更衣,管家张伯走了进来,道:“主子,宫里来了消息,皇上明日在宫中设宴为秋善公主洗尘,请主子和夫人一同前往。”

“嗯。”沈令安似是早已知道这事,淡淡道:“让清霜准备一下,明日随本相入宫。”

清霜便是孟竹的替身,在孟竹需要出面的时候,清霜便代替她出场,不过清霜出场的次数并不多,沈令安已经帮孟竹谢绝了一切交游,几月前更是公布她已经有孕,就更加闭门谢客了,只偶尔回将军府时才需要清霜出场。

这倒是第一次清霜要跟沈令安一起入宫。

孟竹仍是低着头看着医书,但只有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把上面的字看进眼里,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其实知道沈令安安排清霜是为了她好,不想她名声有损、被人非议,可回京至今,除了少杰被菱乐公主带走那次,她一步也没有出过门,像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犯人,只能藏在家里。

沈令安察觉到了孟竹的情绪,蹲到她面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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