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每天都被拉着在佛前跪了半个时辰,就恨不能让时间倒流。
相比薛雨凝的咬牙切齿,孟竹和林青壑却乐不可支,林青壑拍了拍薛雨凝的肩膀,道:“我看你和那个谁处得便不错,没准你娘能心想事成呢。”
“我跟王祺知哪里处得不错了?”薛雨凝抓狂。
“我可没说那个谁是王祺知哦……”林青壑故意拖长了音,意味深长地说道。
“……”
看到薛雨凝吃瘪的模样,孟竹乐了,连忙问道:“雨凝,我真觉得你跟王公子挺般配的,他是太傅之子,在朝中又有官职,也算是青年才俊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谁跟他般配了?”薛雨凝翻了翻白眼。
孟竹和林青壑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薛雨凝这丫头性子直爽,又向来被当成男孩子养,和王祺知又打打闹闹关了,只怕在这方面还未开窍。
不过那王祺知也早到了适婚年龄了,就算薛夫人不急,王太傅也该急了。
薛雨凝看着两人的表情,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跟你们俩说了!我要回去找我娘算账去了!”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了。
“薛小姐真是来也快,去也快。”一旁的明俏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我也要走了,明日便是医馆义诊的日子,我得多准备些药材。”林青壑说道。
“林姑娘,主子说了,您照顾夫人辛苦了,明日义诊的药材,相府会为您准备好。”绿袖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林青壑这话,连忙道。
“哦?”林青壑挑了挑眉,看向孟竹,“阿竹,你可知我在京城义诊多年,这还是沈相第一次给我准备药材。”
林青壑眼中的揶揄意味太强,孟竹想看不懂也难,她的脸微微泛红,“再多药材,也比不上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林青壑的眼中浮现一抹笑意,她看向绿袖,“既然你家主子如此想要报答我,那便转告她,这些药材不够,以后林氏医馆每次义诊,药材都由你主子出了,就当是给他积福了。”
孟竹闻言,唇角弯了弯。
两个月后,孟竹的身子终于调养地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时常躺在床上修养,早就闷坏了的孟竹仿佛迎来了新生,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这日沈令安下朝回来,还未踏进房门,就听到孟竹惊喜的嗓音传出来,“呀,青壑,你这个方法太管用了,这样一易容,就算沈令安站在我面前,他也认不出我来。”
“这可比之前教你的那个方法逼真很多,也不会被水一碰就露馅。”林青壑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
沈令安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推门就走了进去。
房里的两个人一惊,同时转身看他。
沈令安的头不由痛了痛,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两个姑娘,而是两个小老头,穿着粗布衣裳,脸上布满皱纹,唇上方贴了花白的胡子,连头发都成了花白色。
“……你们这是做什么?”沈令安简直不忍直视,问道。
“你认得出我们谁是谁吗?”孟竹眨了眨眼,捏着嗓子问道。
沈令安走到孟竹面前,抬了抬孟竹的下巴,唇角微勾,道:“本相还从未见过眼睛如此水灵的老伯。”
孟竹的耳根红了红,为什么沈令安对着她这副模样还能说出调情的话?
身后的林青壑翻了翻白眼,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偷偷跟孟竹使了个眼色,便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去。
“青壑。”沈令安突然唤了一声,转过头去。
林青壑的脚步一顿。
“傅家庄的聘礼三日后送到,你做好准备。”
沈令安的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莫说是孟竹,连林青壑也差点比炸得跳起来,“我不是跟傅临风说过让他不要送聘礼过来吗?”
“傅,傅公子要娶青壑?”孟竹震惊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沈令安看着林青壑,道:“林家女儿出嫁,怎可无媒无聘?”
“不就是演场戏而已,至于吗?”林青壑蹙眉,这件事她本就不打算声张,所以连孟竹和薛雨凝也未透露,傅临风这么一来,岂不是搞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