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庄的聘礼送上门的时候,半个京城都轰动了,因为送聘队伍从相府门口往后排,足足排了三条街。

彼时的林青壑正和孟竹趴在墙头,看着街上连绵不绝的送聘队伍,不由抽了抽嘴角,“傅临风到底搞什么鬼?送这么多聘礼,是生怕有谁不知道吗?”

孟竹弯了弯眼,也许那位傅公子真的心仪青壑呢!

“还有,我的聘礼为什么要送到相府?”林青壑有些不爽。

“因为你的嫁妆也会由相府出。”沈令安的声音冷不丁从下面冒了出来。

林青壑吓了一跳,一低头,发现沈令安和傅临风已经站在了下面。

“你,你们不是在前厅吗?”林青壑愣了愣,从梯子上一跃而下,问道。

“我与令安又不是外人,聘礼送到就成,不需要那么正儿八经的礼节。”傅临风笑道。

“还不下来?”沈令安没理两人,目光放在站在梯子上的孟竹,蹙眉道。

孟竹有些尴尬,青壑下去倒是容易,她却要一级级爬下去,这众目睽睽的,实在有些丢脸。

孟竹正要往下爬,却见沈令安突然轻点足尖,直接跃了上来,然后一把搂住她的腰,就将她抱了下去。

不过转眼,孟竹就站在了地上。

孟竹不由默默地想,会武功真好。

“爷爷怎么样了?”林青壑问傅临风,她从前在傅家庄时便喊傅老庄主“爷爷”,早已习惯了这个称呼。

“自从知道我们要成婚后,他就像是有了盼头,比前段时间精神了些。”傅临风说道。

“那便好。”这也是他们没有立即成婚,反倒决定拖一段时间的原因。

“不过他有些等不及了,亲自择了婚期,定在了六月十八,时间有些紧,所以我们明日便要出发。”傅临风看林青壑松了口气,继续道。

“好。”婚期早晚对林青壑来说并没什么关系,她本身便没将婚期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帮傅临风一个忙,完成任务而已。

就在这时,管家张伯拿着一个册子走了上来,沈令安看了一眼,问道:“嫁妆都准备好了?”

“已经备妥,此乃清单,还请主子过目。”张伯说着,将那册子递给沈令安。

沈令安翻开看了一眼,孟竹好奇地探过头去,沈令安见状,直接将册子递到了孟竹手上,道:“你是相府的女主人,又是青壑的好友,这清单就由你来过目吧。”

“让我过目?”孟竹傻眼了,她只是想偷看一眼而已。

“嗯,若是有什么缺的,便让张伯补上。”沈令安说道。

“阿竹,我与你一起看。”林青壑听了,眨了眨眼,“既然沈相要给我准备嫁妆,那我可不能客气。”

傅临风笑了,他拍了拍沈令安的肩膀,“令安,让她们俩看嫁妆吧,我们喝一杯去。”

沈令安点点头,便和傅临风一起出去了。

良久,孟竹和林青壑两人终于从长长的嫁妆清单中回过神来,林青壑咂舌道:“沈令安就不怕倾家荡产吗?”

他竟然足足给她准备了一百十八箱嫁妆,其中一半是金银珠宝、琳琅美玉、绫罗绸缎等各式物品,另一半则都是珍贵稀有的药材。

林青壑对金银珠宝是没什么兴趣的,但那整整五十九箱的药材,却深得她的心意。

“主子说了,傅公子的聘礼不会少,让老奴怎么铺张怎么来。”站在一旁候命的张伯说道。

林青壑听了忍不住笑了,这还真像是沈令安会说出来的话,不过,这些嫁妆,可不比那些聘礼少,光是那些药材,也不是有钱便能买到的,沈令安即便不说,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这人如今,倒真像个兄长了。

想当年在林家,他可是连话都懒得跟她多说。

林青壑感慨了一声,对孟竹道:“这些嫁妆我很满意,替我好好谢谢你家夫君。”

林青壑话音刚落,就见薛雨凝的身影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青壑!你要成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

声音相当愤慨!

林青壑无奈地抚了抚额,“阿竹,你帮我跟她说。”

“阿竹!你说!”薛雨凝叉腰瞪着孟竹。

林青壑假成亲这事自然是不适合在外人面前说的,所以孟竹便让其他人都退下,只剩下她们三个后,她才将青壑假成亲一事复述了一遍。

薛雨凝瞠目结舌,“这也行?”

“反正我也没想嫁人生子,此次就当报恩了。你们俩也别大惊小怪,我都不介意,你们介意什么?”林青壑洒脱一笑,“倒是我明天便要走了,我们三人还从未一起喝过酒,不如去喝一杯?就当是为我送嫁了。”

“好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薛雨凝当下拍手同意。

孟竹有些为难,“我不会喝酒怎么办?”

“反正也是要醉的,会不会喝都一样!”薛雨凝笑嘻嘻地说着,就挽着孟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相府的正门口此刻围满了围观的人,都是一群看热闹的人,津津有味地看着一箱箱的聘礼往相府抬进去。

于是孟竹三人便从后门绕了出去,连明俏也没有带,只让人备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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