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这一声出来的时候,有几人松了一口气,又有几人将心尖提起。

“吁!”

那大喝之人翻身下马,从腰间取出了一卷黄锡纸,摊开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大梁一年,牢狱之劫逃众多囚犯,已悉数抓获!并已查明,前朝慕府之女慕汐瑶,慕府之女之侍女霜,对前朝丞相慕君澜所做之事一概不知,实属冤案!二女之冤情已查明!皇帝大赦!于无罪!若有陷害者,抄五宗!斩九族!钦此——”

那人收了圣旨,牵着马绳走向那跪着的胡官等人,道:“接旨吧。这上面有皇上与叶相的印章,是双重命令。”

胡官吓得腿都瘫了。他抽搐着嘴角,颤抖的双手接过那卷圣旨,声音发颤:“下官...下官...接...接旨。”

“嗯。”那拿圣旨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还不赶快将人放下,我也好回去交差。”

“好...好!愣,愣着做什么!快去把人放下来啊!”胡官满腹怒气的向他身后的人大吼。那些个人也匆匆忙的跑上了台。

“还行,没酿成大祸。”骑马之人松了一口气,“若你真的将人处以绞刑了,我觉得,除非叶相在场,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为什么?”胡官呆住了。他看了一眼那台上即将被救下来的霜儿。难道,那个女子的身份,自己惹不起吗?

“这些事,我不好多说。反正记住了,这两个女人,你最好不要再去想在她们身上捞什么功劳了。”

“下官...下官谨记!”

“我走了。呵!”

那神秘人将圣旨交接后,重新上马,马鞭一抽马腿,扬尘而去。

“呼...”胡官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吓死人了,怎么这官爷突然的就来了,还说邀功...差些人头不保。咦,你们怎么...”

他喊上去的那些人,竟然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手里还拿了些许的碎银。

“银子哪里来的?”他奇怪的问了一句。

其中一人无奈道:“大人...刚刚刘员外在那大官走后,就急匆匆的上了台,说是什么误会。那女子不是什么缴文上的犯人,只是自己家里的小妾。然后给了弟兄们些许银两,说是他自己处理...”

刘...

胡官一顿,看向那绞刑台上的两道身影,大怒:“刘权德!你给老子滚下来!你要做什么!”这不是要人命了吗?!才下了圣旨就...

别人不明白,他很明白啊...那女子根本不是刘员外的小妾,是之前的缴

文上的女子之一!他到底要做什么!?

胡官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吩咐了下身边的人:“扶我起来...我要去阻止他!”

“大人...?”

“快点!”千万!千万不能让那个女人死!不然自己这个官,就真的到头了!

“是!”

“胡大人!您不用上来啦!”刘员外大叫一声,将那即将从霜儿脖子上取下的麻绳又重新套了回去,在她耳边低声道:“对不住了夫人,谁叫你要帮汐颜的忙呢?你可知道,我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付出了多少?这一切!都被你搅黄了!我还失手弄掉了你的孩子,若是不把你弄死,你那丈夫找起来,我怕是又要有很多的麻烦...你死后要怪...就怪你自己帮了那轻风雅阁的汐颜吧...再会!”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霜儿自嘲一笑,“你还真的不怕死吗?圣旨都下来了。”

“死?我怕,我这个活了有半辈子的人了自然怕死。但是,若我连夜出逃出大梁,就如鱼儿得水,谁又找得到我?”刘员外的脸色很阴沉。“而且我还留了那么多人在这里,他们都是我的替罪羊!”

“你...咳咳...”霜儿感受着那越来越紧的绳索,只感觉到,出气的多,进气的少了。

“我和你说的有点多!再见!不,再也不见!我们就当谁也没见过谁!”刘员外将那绳子系紧,走到了那提绳之处,“起!”

“呃啊!”

在那一刹那,霜儿两脚悬空,两手死死的扯住紧在自己脖颈间的绳索,双目圆瞪,樱唇微开,舌尖抵住下唇,使劲的挣扎。

台下的众人都惊呆了。这...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圣旨已经大赦了吗?为什么还要将她处以绞刑?

“刘权德!你住手!”

“姐!”

“霜儿!”

胡官正将自己腰间的佩剑拔出,就见一人手握长剑,飞身跃上绞刑台,浑身遍布杀气的刺向那台上的刘权德。

“少侠!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只能这么大喊一声了。

萧宁却已听不见别的。他满腔怒火,双眼中只有那吊在半空,苦苦挣扎的霜儿。

刘员外见那寒光一点直直向自己刺来,心中一慌,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握着绳索,只想逃离那寒光的范围。

刷刷刷—

嘭!

“咳!萧...”霜儿被那绳索挂在了最高处,眼皮渐渐的闭合,双手颤抖,渐渐的离开了那绳圈...

自己这是死前的错觉吗?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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