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难道相爷让自己找面具有其他的目的,可是...这面具陪了相爷快十五个年头了,说扔就扔?

“本相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叶书秋的声音有些低沉,落寞,却充满了威严。

“相...请相爷恕罪!”孟煌一听,就知道叶书秋的心中是微微有些怒气了,赶紧跪下来请罪。

“你何罪之有?”叶书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还在回忆这七日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那凄凉的背影,与那鲜艳的曼陀罗。

“某...”孟煌一时语噎。是啊,他何罪之有?他好像没有罪,又好像有罪。每次相爷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是生气了要拿人问罪,可是今天怎么...

小环和幽洅站在一边,劝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行了,谢谢你们还在乎着本相。”叶书秋微微一笑,“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站在一旁的两人,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呼...”幽洅擦了擦那若有若无的冷汗,低声道:“之前我是说怎么那群在朝堂上的老夫子看到相爷直接吓的动都不敢动,我还私下嘲笑他们来着。这倒好,现世报。相爷发起脾气来,那气势,神仙都着不住。”

小环只是有些心疼的将那还跪在地上,半晕半醒的孟煌扶了起来,没好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肩膀:“猪!走啦!发什么呆!”

“没事了?”孟煌不解的像那小孩一般,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是怎么个情况?

“你个猪!叶大人都同意我们走啦!”

“哦哦!”这孟煌要是傻气起来,完看不出是个宰相。

他们鞠躬向叶书秋告辞,转身正要跨出屋门的时候。

“等等。”

“还...还有什么事吩咐,相爷?”

“我有那么可怕么?又不是那白额大虫,要吃了你们。”破天荒的,叶书秋竟然也开起了玩笑。

小环撇了撇嘴,嘀咕着:“叶大人要是生气起来,比那大虫还吓人。那就不是吃一两个人的问题了,那是杀几百号人的人问题了...”说完悄悄瞥了叶书秋一眼,吐了吐舌尖。

“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谁料想,这话被孟煌给听去了。

叶书秋也是哈哈一笑:“若不是触到我的逆鳞,我也不想杀生!佛曰有因自有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辈子造的孽多了,下辈子自然是要还的!”

“叶大人还读《佛经》呢?”小环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那书我看不进去,

是什么瓜瓜果果的,能吃么?”

叶书秋有些无语。他与孟煌和幽洅对视了一眼,三人皆是捧腹大笑。

“媳妇,那是结果的果,不是瓜果的果,”孟煌本来是看在那是他媳妇的份上不想笑的,可是,幽洅这厮,笑的也太夸张了,自己没能憋住啊。

“那不都是果么?”小环很是不解。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呃...”

“行了,言归正传。”叶书秋看幽洅都笑得满地打滚了,只能将话题扯回来,“在这七日中,有没有什么信件传回来?喂!幽将军,你再笑,可是要把你这将军职位笑没了。”

“哈哈哈,哈哈,不是...叶大人...您突然一笑,我就憋...呃,不是,我是看孟煌那家伙出丑,我才...不是...我呸!我怎么话都说不清了!”幽洅狠狠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才算是停下了笑声。

可不是么,看着隐忍着怒气的三人,他也双拳难敌四手的。

“以后再找你算账!”孟煌算是将这个仇埋进心底了。这家伙,完就是看自己一家子出丑才笑的,说不定,他连佛经是什么都不知道!

“呃...”这下轮到幽洅傻眼了。

“孟煌,近日,可有巴蜀的信件传回?”叶书秋又问了一遍。

“回禀相爷。”孟煌微微鞠躬,从那宽大袖管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之前巴蜀的急报,某粗略的读了一遍,说的是慕霜小姐之死,刘权德一家七十八口被灭门,以及官兵死伤数十人的惨案。可某见您的书房屋门紧闭,就没有来打扰您。只是让下面的人去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叶书秋坐正了身子,神情严肃。他微微竖起了眉头,语气中带有丝丝杀气:“是谁...在我大梁正需稳定的时候,制造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查出来没有!”

“已经查出来了。”孟煌面有难色,“相爷...这事有些复杂...您看...”

“本相现在就要知道!说!”

“某...算了...相爷请过目。”孟煌无奈,只能将那书信给递向了叶书秋。

叶书秋接过了信,轻轻皱起眉头。怎么回事?老孟平日可不是这样,若真的有什么大的事情,他不会说的这么吞吞吐吐的。难道...是熟人作案?

他摊开了那折得规规矩矩的信纸。信纸上,还带有斑斑血迹。

叶书秋看得很快。可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慕霜死了?

慕霜是谁,他自然清楚。慕霜就是汐瑶身边,曾经的那个侍女。真实身份却是前朝慕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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