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旦重视什么,他就会和他谈什么。”萧奇兰忍不住问,“宛郁月旦重视什么?”钟春髻呆了一呆,相识几年,月旦究竟重视什么?“他……重视碧落宫吧……”池云两眼望天,“那多半白毛狐狸会和他谈什么如果宛郁月旦要逐客的话,他就要炸掉碧落宫之类的……”沈郎魂嘿了一声,“胡说八道!”池云瞪眼,“难道你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沈郎魂闭嘴不答,萧奇兰咳嗽了几声,“猩鬼九心丸之事滋事体大,就算宛郁月旦不愿涉足江湖,此事迟早也会累及碧落宫,宛郁月旦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事理。”钟春髻轻叹了一声,月旦避出世外,却未脱出江湖,他是偏安一隅的人吗?为何执意……执意独善其身,为何不能像唐俪辞一样为江湖出力,为何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热血……

“咿呀”一声,出乎众人意料,兰衣亭的门开了,唐俪辞走了出来。钟春髻不料两人谈得如此快,失声道:“怎么样了?”唐俪辞发髻被风吹得有些微乱,衣裳猎猎作响,微笑道,“宛郁宫主雄才大略,自是应允我等想在碧落宫住几日,就住几日。”钟春髻瞠目结舌,池云忍不住骂了声,“他妈的小兔崽子装腔作势……”沈郎魂却问,“条件呢?”唐俪辞轻轻一笑,“这个……方才他写了三个字,我答应告诉他一个人的下落。”萧奇兰忍不住问,“什么人?”沈郎魂问,“什么字?”唐俪辞指着兰衣亭,“字在亭中,宛郁宫主的字,写得极是漂亮。”

众人的目光情不自禁投入兰衣亭中,书桌上几张白宣被风吹落,满地翻滚,宛郁月旦站在一旁,不知是瞧不见还是不在意,并无拾起的动作。白宣沙沙翻滚之间,众人看见那纸上墨汁淋漓,清雅端正的笔迹写着一个“名”字、一个“利”字,和一个“义”字。

那是什么意思?

名、利、义,以及一个人的下落,就能让宛郁月旦趟这趟浑水,借出碧落宫之力,给他们几人暂时的安宁之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