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希望他能幸福,但——要她敞开心扉等待唐俪辞一点一点侵入她的心占据她的灵魂,任凭自己的人生崩溃,弃凤凤于不顾,她无法得到这样的勇气……“我……怎么样都爱不上你……我心里想着别人……我心里……”她喃喃的道,“我心里……”

唐俪辞将她轻轻放下,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徐徐含笑,“你心里想着谁?”

“傅……主梅……”她踉跄退开两步,远远靠着墙站着,眼神一片迷离。

唐俪辞抬起眼看着她,她再度顺着墙滑坐到地上,他的眼神很奇怪,非常奇怪……她眼里望出去的唐俪辞在朦胧中变形又变形,说不上是变成什么东西,耳边听他柔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她望着眼里不住变化的妖物,嘴边旋起浅浅的微笑,痴痴的道,“因为小傅他很好,他比你好。”银角子酒楼的白衣小厮,春天的时候带着他的乌龟到郊外走走,去看有没有一样大的母乌龟,回来的时候折了一支柳条。那雪白的衣裳、青绿的柳条……湛蓝的天空和无尽的白云,那时候她跟在后面一直看着看着,一直幻想有一天他能看到自己,有一天能和他一起赶着那乌龟,到更深的山谷里去找那只母乌龟……

她的梦很虚幻,很小。

所谓梦,就是荒诞无稽的妄想。

傅主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