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两人上了二楼寻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李不凡朝靳道:“两瓶秋风渡,搭些小菜,靳叔看着上吧”

&nb“行,那你们先聊着,我这就下去准备”,靳替他们斟上茶之后,就下楼吩咐伙计去了。

&nb林子铭站起身左顾右盼地看了看,“真不赖啊,这地方,汴京城一览无余啊”,靳家酒肆位于汴京东南角,没有太高的建筑,他们坐在二楼,确实能将汴京城另一面的城墙都看清楚。

&nb李不凡笑笑不答话,林子铭复又坐回了对面,“秋风渡,这名字可没听说过,听起来够劲的”

&nb“喝起来也很够劲”,李不凡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nb木质的楼梯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酒来了,林子铭笑着站了起来,身子朝楼梯口方向倾了倾,“那我可要试……试”,那一瞬间他有些失魂,看着那名端着酒盘的女子,巧笑盈盈,步履翩翩向他走来。

&nb“李公子,酒来了,我还煮了糯米丸子,今日你们可有口福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恰似环佩相撞的声音。

&nb靳月婉,这是上一世,李不凡辜负最深的女人。

&nb上一世李不凡娶了左御史府嫡次女左妃,左妃为他生了一子――李成浩,而左妃却因失血过多不治身亡。

&nb两年后汴京城破,南朝灭亡,战乱中他救下了这个婉约善良,坚毅刚强的女子。

&nb那时他尚有稚子,亦有家国仇恨,根本无心儿女情长。

&nb而她依然甘愿,陪侍在他身边,哪怕无名无份。

&nb后来李家被赐满门抄斩,她原本可以躲过一劫,但是最后,她选择三尺白绫自缢。

&nb她求他,来世不要忘了她。

&nb她说先行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nb也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李不凡才终于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忽略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子,一生为他。

&nb李不凡略微皱了眉,“月儿,以后这种事你就别做了”,他指的是端盘送酒,他重生之后第一次来靳家酒肆,便碰见几个地痞流氓在调戏她,当时怒火中烧把那些人狠揍了一顿。

&nb靳月婉有些不好意思,她是酒家女自小便生活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那些轻言轻语她早就习以为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她会觉得很开心,又有些难过。

&nb她跟那些名门淑女根本是天囊之别吧,李不凡这样的身份,应该配的是大家闺秀吧。

&nb“你叫月儿?真是好名字,在下林子铭,大家都叫我铭哥”

&nb大家明明都叫你林爷。

&nb靳月婉将酒菜摆上,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对他弯身道:“林公子好”

&nb林子铭眼睛都快粘到月儿身上,李不凡在桌底踹了他一脚,对着靳月婉说道:“你下去吧,不用搭理这色胚”

&nb“你说谁色胚呢?月儿别听他瞎说”,林子铭也是一表人才,自诩风流,怎么能容忍色胚这种名头。

&nb靳月婉掩唇一笑,“你们慢慢聊,我下去了”

&nb“爷哪一点长得像色胚了?啊?我看你才是色胚!”,林子铭自顾自地斟上酒,手里摇晃着酒杯,“你才是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nb“你不妨尝尝,再来跟我讨论醉翁之意在不在酒”,李不凡慢条斯理地倒上酒,然后一饮而尽。

&nb对面林子铭见他这么豪爽,也不愿落了下乘,他一仰首一倾酒杯,然后……

&nb“噗,啊,辣辣辣,水,啊,辣死了,辣死了”

&nb然后不管不顾拿起茶壶对着茶嘴就猛灌,后面又是咳又是伸舌头的,李不凡笑着问他:“如何?”

&nb对面人挤着两眼泪,喘着舌头回他:“再来!”

&nb除了第一次被呛着之外,林子铭也慢慢品出了这酒的**凛冽,秋风渡,这名字太对味了!然而很快,他喝高了。

&nb“跟你喝酒,过瘾”,林子铭侧着脸趴在桌边,俊脸通红,双眼迷离,他一手指着左边的空位说道,“不过啊”

&nb他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道:“爷酒逢千载,找不到对手,孤独!”

&nb“下个月李府摆喜酒,可别忘了给我请帖,我要……”

&nb“喝倒你”,然后林子铭的手垂了下去,身体一歪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昏倒在了地上。

&nb李不凡却是笑了,南朝素来重文轻武,林家在朝为官的也多是些编文篆书之职,林子铭是个例外,他喜欢武艺,只钦慕那些平疆定乱的大英雄。

&nb林家,是李不凡想要拉拢的第一个对象,留给他的只有三年时间,来改变朝局,架空皇权,铲除奸佞,拥立明主。

&nb陷入深思的李不凡没有发现,直到听到茶碗破碎的声音,他才转过头来,看着站在楼梯不远处面色苍白的靳月婉。

&nb“你要……娶亲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nb夜风从窗外灌进来,李不凡清了清脑子,才后知后觉地回道:“是”

&nb两人相顾无言,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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