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甘心。种痘很容易,但是染病的人病情复杂,更难医治。
她还要说什么,凤静熙忽然对其他人说道:“就找我说的意思办,你们去准备吧。我同王妃有话说。”
其他人对凤静熙拱拱手便告退出去。
营帐里只剩下凤静熙与沈容容二人。
凤静熙直言道:“容容,你必须扬名天下。”
沈容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她皱皱眉,还要说什么,凤静熙摇摇头,疲惫地靠近轮椅里,他闭着眼睛,低声道:“我已尽量将事情与你说明白,你莫要难为我。”
沈容容立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记得她的不满。虽然他说他做不到,但他还是同她解释自己的意思,而不是一味先斩后奏。
她上前几步,蹲跪在凤静熙的轮椅旁,握住他冰冷清瘦的手,轻声道:“谢谢你。”
凤静熙摇摇头,淡漠道:“下一次未必可以。”
沈容容轻轻道:“我明白,但我看到你的改变。谢谢你尊重我。”
凤静熙低头注视着她,握住她的手:“那就听话。”
沈容容叹口气:“好。这次,我听你的。”
她弯腰替他将半滑落的毯子捡起来,重新替他掩好,轻轻道:“你好好照顾自己。”
凤静熙问她:“我送你的玉牌可还在?”
沈容容自领口拉出烟色的绦子,下面悬着那枚羊脂玉牌:“在。”自他送给她那日起,她便一直带着,日夜不曾离身。
她轻轻道:“凤静熙,我们不吵架了。我没事,你别担心,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她低头亲吻他低冷的嘴唇。
“容容……”凤静熙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在她疑惑的表情中,轻轻叮嘱道:“染疫的人情绪容易过激,你保护好自己。”
沈容容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个时候,帐外,慕容黄芪隔着帐子道;“知己,该出发了。”
沈容容又亲了凤静熙一下,头也不回地出了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