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
沈容容愣了一下,苦恼道:“可能要很久。”
凤静熙淡道:“无妨。”
自他解了蛊毒之后,慕容黄芪便在京城租了铺面开医馆,沈容容早就有意与他继续学习医术,而慕容黄芪则对沈容容的外科医术兴趣浓厚,两人早在府中之时便时常切磋。后来,沈容容先是因着要照顾术后虚弱的他,后来又赶上瘟疫,好容易等回了皇都,又赶上他接连发烧生病,直到最近才终于闲下来。只是,她偏偏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一得了空,便日日泡在慕容黄芪的医馆里,随便起了个沈熙的名字,做个坐堂大夫。
初时,听说肯让她看诊的病人不多。
一则,因她是个女子,东昭虽民风开放,只是女子为医终究还是少数,且大多以妇科为主。
二则,慕容黄芪是天下第一神医,来求诊者,多是慕名而来,自然不将默默无闻的她放在眼里。
听说,她坐诊三天,无一个病人肯让她切脉。她也不急,没事就看着慕容黄芪问诊、下方,好几次还让人给认成了学徒。直到有人抬了一个身上插着一根孩子腕口粗细的木棍的江湖人来医馆,说是两个帮派的人互相切磋,喂招的时候,不巧被对方的棍子插在肋间,得知慕容黄芪正在皇都,忙抬来求救。
慕容黄芪只看了看对方,直接将沈容容推了出来,道,治这种伤,他的水平远远不如此人。
沈容容也不客气,将人拉进手术房,一场两个时辰的手术之后,将人推出来。
只见那棍子已经自他的腹肋间取出,只是室外守候的人却自始至终不曾听到手术房里伤者喊过一声。
如今,那伤者已经大好,而沈熙也因此一日成名。
后来,因她又接诊了一个难产的孕妇,照例又是破腹取子,不知怎么,就有人将她与如今因着亲自前往疫区替百姓种痘的静王妃沈容容联系到一起。
也不知慕容黄芪有意还是无意,就将沈容容的身份给漏了出来。
气得沈容容好几天不与他说话,只是这身份到底还是瞒不住了,她索性大大方方承认。
如今,她的生意眼看着不比慕容黄芪差,只是以外伤为主。
沈容容见凤静熙一副打定主意要等她一同回府的架势,趁着人不注意,偷偷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小声道:“晚上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凤静熙淡淡一笑,让随侍常德推了自己进内室。
医馆的内室不大,陈设简单,凤静熙斜倚在临窗的一张竹榻上,接过常德递过来的公务文书慢慢地翻阅。
没一会儿,善菊端了一壶枸杞菊花茶进来,放在竹榻旁的木几上。
凤静熙摆摆手,善菊默默退了出去。
沈容容一直忙到快晚膳的时候,才总算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关了医馆门,回到内室。
凤静熙见她进来,挑眉道:“完事了?”
沈容容点点头,见他撑着身子起来,过去扶着他坐回轮椅上,替他将半脱落的棉袜重新在脚上穿好,掸平裤脚、锦袍,又跪在轮椅前替他穿了鞋,一边问慕容黄芪:“你与我们一同进晚膳?”
慕容黄芪一本正经道:“我可不做你们两个之间的蜡烛。”
沈容容笑道:“随便你。”
回到府里,沈容容匆匆忙忙要去小厨房,被凤静熙不慌不忙拦住:“做什么?”
“做饭呐。”沈容容理所当然答道:“我答应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凤静熙慢吞吞道:“太晚了,改日吧,我之前已经让人回府通知厨房准备晚膳。”
沈容容想了想,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