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北和云天佑此时已经回到房中,两人都保持了沉默,尤其是云天北倒在床上一声不吭,睁着双眼望向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过后,云天佑方才开口道:“天北,以后切莫在与那些人冲突。”

云天北闻言没有说话,看来对刚才云天佑没有出手帮他心中有了隔阂,据他所知云天佑已经达到灵徒境,即便不敌可也不至于让自己刚才那般狼狈,哪知他连替自己说话都没有,直接将其叫了回去,换做是谁心中都会略显不快。

云天佑知道云天北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想帮他出手,但是云天佑清楚,这些人如此挑衅恐怕并非因为一间房间,似乎另有所图,两人刚到凌天城人生地不熟,错一步便很容易掉进去出不来,所以他选择了隐忍,更何况云天佑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没有交手他就能看出红衣人不简单,仅仅灵徒一等,就有那般实力,灵徒四等的高手肯定更加厉害。

又是沉默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云天佑将门窗关好,坐在云天北的床上开口道:“我们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历练不求其他,活到最后才算是成功,相信你也能感觉得到那群红衣人并不简单,而且他们的领头最少也有灵徒四等境界,使用的功法甚是玄妙,绝非一朝一夕练就出来的,他们这么做定然有所图谋,我若出手,正好中了他们的算计。”

“我知道你心中不快,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有横行一方的实力,我们何必出来历练,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要将自己的见闻阅历还有境界提高一些,身为修炼者切记心浮气躁,以后很容易会衍生出心魔。”

云天佑语重心长,将自己心中顾虑盘托出,听上去这并不像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所能说出的话,很多东西都是在族中变故那一段时间他自己体会和领悟到的,自然要比同龄人看的更远,性情也更加稳重。

云天北嗯了一声,似是回应,随后说道:“大哥,我有些累了,咱们明天再说吧。”说完便转过身去,也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在想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因为这件事情一下子就被拉远了。

云天佑很苦恼,可却没有办法,他现在心中窝了一股很大的火气无从发泄,最后走出房间来到后院,那些红衣人已经离开,空荡的院落只有他一个孤单的身影。

“我这么做真的错了吗?”从房间出来之后,云天佑一直在问自己,先前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也许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到,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却少了一份这个年纪该有的冲动与血性,被云天明欺压了太久的他已经被磨掉了棱角,想要恢复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达到的。

对着空气修炼云诀,云天佑将所有的情绪都通过功法施展出来,最后挥汗如雨,不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疲惫,反而越发畅快,直到天明方才回到屋中,而云天北仍旧沉睡,看着床上即使族人又是兄弟的他,云天佑原本消散的情绪再度回归,始终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口异常沉重。

他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上凝聚域灵,云天北醒来之后便下楼打好饭菜,神情表现也恢复如初,可云天佑能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裂痕依然存在,想要修复绝非那么简单。

到了下午的时候,二人离开客栈来到街头四处闲逛,在凌天城的这两天里,云天佑见识到了很多东西,也领悟出了一些道理,可与真正的历练相比始终欠缺点什么,于是他对云天北开口道:“天北,此地距离洪天城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即可抵达,现在还有五个月左右的光景,我们不如找点事情去做,这样才能更好的磨练自身。”

一个月的路程也许能遇到很多有意思的见闻和事情,但是云天佑选择在此地停留也有他的道理,过了凌天城地图上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城池,只有在这里才能体会别的地方无法遇到的经历,所以他留在了这。

云天北听闻这话突然有了兴趣,开口问道:“大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云天佑指着街道不远处的一个房子道:“昨天路过的时候我看见这家镖局招人,不如我们去试试,报酬还算丰富,最重要的是能体会不一样的经历。”

云天北想都没想的点了点头,他们两人还是太过稚嫩,或者说阅历不足,真正讨生活的人哪里会因为想要经历和体验才会去从事一样工作,有很多人都是为了糊口,而没有背静和靠山的散修大多是用生命换取修炼资源来提升自身,因为只有实力才能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不单单可以自保,还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这家凌天镖局门可罗雀,虽然门口告示所提报酬不错,但感兴趣的人似乎并不多,云天佑两人也并不知道在所有的行业之中,镖局是最为考验人和充满凶险的行当。

走进凌天镖局,里面是一间摆放了不少货物的屋子,正有十余个身着蓝衣,胸口绣着凌天二字的男子忙碌着,这时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瞧见了两人,连忙走来开口问道:“两位公子,不知道有什么货物需要托运?”

二人穿着还算不错,虽然是从清水城那种小地方出来的,但云家如今已经重回第一家族的宝座,云天佑和云天北不缺银钱,衣服虽然说不上多华贵,但也比一般散修强上太多,在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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