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气愤,沿着之前的小路走到公路上的车站等车,可能是我太早出来了,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早班车才慢吐吐地耸着身子开来。.
上了车后,困意如同潮水涌来,我立马睡死过去了。
梦里一直出现宫玫的那抹背影,还有那冷峻的脸。
我在梦里还是没能开口说句抱歉的话,而后,昏昏沉沉之间,我自己就突然醒了。
往外一瞧。
公交车正好停在了王道工作室这栋办公楼前的车站,原本是打算回学校的,突然脑中冒出一个想法。
“司机,还有下的!”我眼见着车门快合上了,便立即大喊一声。
抓紧白布袋,急忙下车。
在乘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凑巧瞅见一位白发满头,脸上皱纹横纵的老爷爷。
不由地回想起那间化工厂的事情。
如今来说,第四阶段所在点,我是找到了,可是比前面几个阶段还要难对付,光靠一人之力,那是不行的,所以还是必须回办公室,找王道和阿渔帮忙。
可是,问天这个组织都知道了我铁下了心要摧毁他们的计划,这会肯定在厂里布下天罗地网,就坐等着收网了,我叫王道他们去的话,岂不是拉他们下水?
如果不去的话,恐怕今晚陈老板再送去一个员工,那这个阶段就完成了。
到时候,应该不会像陈老板说的这么轻松,问天的人绝对还会利用这个厂继续下一阶段,我不阻止的话,背后的那个长老一旦复活,后果是怎样,不想而知,一定会有更多的人丧生。
我还是回去征求一下王道的意见比较好,我自己一个人瞎想也不是个事。
“叮”的一声,电梯正好停在六楼。
一打开工作室的门,发现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倒是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拿着扫帚在打扫。
办公室那头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戒备地朝里头喊了一声:“王道师傅,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
那个打扫的男人顿了一下,扭过头来,瞅了我一眼,而后又继续转过去仔细认真的打扫着,嘴里还不忘念叨几句:“这群人都是猪吗?把工作室整的跟猪圈一样,又脏又乱又臭,也不打扫,这哪能住的下去?”
这些骂话真是难听,我一下就蹙起眉头。
后退到门口外,门的右侧确实挂着一个小牌子,写着天王道工作室啊!
我没走错啊!
那眼前拿着扫把的男人又是谁?
浓眉大眼,平头,俊俏又带有硬朗之气的东亚脸,麦黄色的健康肤色,身着迷彩裤子和白色T恤,给我的感觉,他就是一个外国人,东南亚那边的,所以长的跟咱们中国人还是颇为相似。
他脸色生气勃勃,不像是僵尸什么之类的,应该不是坏人,听他刚才的话,应该是王道的什么熟人吧?
看他那眼睛,我就觉得肯定是个厉害角色,眸子中自带霸气和震慑,虽然比起宫玫还是稍微逊色一点。
我没走近他,但和他保持距离,礼貌地问:“你好,我是这个工作室里的一员,请问你是?”
他理都没理我,把铲子的垃圾倒到一个巨大的黑色袋子后,就去厨房端出一盆清水,拿着一块棕色的抹布开始擦拭办公桌。
被人直接忽视的感觉不是很好。
我耐着性子,再问一句:“请问你知道我师傅王道在哪吗?”
那个男人干的十分来劲,简直就是一丁点灰尘都不能留,档案书籍什么的叠放的整整齐齐。
心里暗想,他会不会是王道给雇来搞清洁的?这职业道德真是高!
见他不理会我,我问下去也是一个人在演着独角戏,倒不如上去自己的房间里洗个澡补个眠,昨晚淋过雨,又躺过地板,浑身脏兮兮的,还有一股汗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有点恶心。
刚想上楼,筱筱正好捧着一沓A4纸下楼。
我赶紧跑上去,往下面正在勤奋打扫的男人挤了挤眼神,小声地问:“筱筱,这男人是谁啊?好怪啊!我问他话,他还不理人。”
筱筱看都不看,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那就是你的二师兄,李白。”
她说李白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重。
想到她跟阿渔的关系,再联想她和这个终于见到真人的二师兄,直觉他们这师兄妹关系都是这样的,争锋相对。
亏我刚才把他误会成清洁工人,幸好我没说出口,不然现在的场面就难看了。
不过我还是很礼貌地在楼梯上,很大声地对着二师兄李白的背影喊了一声:“二师兄好,请多指教,我叫旋沫。”
他停住手,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后,瞅了一眼旁边的筱筱,也没说话,继续擦着桌子。
我顿生尴尬。
“别理他,他这人就是这样,冷漠无情。”筱筱嘟囔了一句,捧着纸张就下楼去。.
心觉自己是个做小的,怎能让刚回来的二师兄干活呢,就把洗澡睡觉的事情先放下,赶忙跑过去,想要接过他的抹布:“二师兄,你坐着吧,这打扫的事情就让我来吧。”
他一把就打掉我伸在半空的手,略带嫌弃地说:“自己都那么脏,别把我刚才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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