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缓缓抬眼,触及到是一道狭长的口子,那里头的血迹已经干涸成紫红色了,并且那皮肉都反开,贴在外边的皮肤上,口子里头深红的,感觉有点发炎,手臂也是如此。

“难道你就不会处理一下吗?做鬼的不是用内力什么的,一下就能搞定吗?”我忍住胸口的疼痛,咬住牙关,呵斥了陆存一顿。

“老婆,这是肉体啊!我不懂。”

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事有蹊跷。

“老婆,我觉得好疼啊!你要不要给我上药?”陆存扩张了一下后背,更是将那伤口给扯动出新的血液出来。

“别乱动!真是!能好好上药吗?”我连忙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好让他别扯开新的伤口。

“嘶!”

“老婆,你怎么了?”

“没事,不准回头,不准转身!”我咬咬牙。

刚才胸口突然好像被针扎了似的,疼的要死。

“老婆,我在镜子能看见你,你脸色很不好看,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陆存轻声问道。

我沉着脸,拧开消毒水的盖子:“别说话,你忍着点!”

“遵命!老婆大人!”他那话音都是满满的笑意。

我没回话,小心地把消毒水倒在那伤口上。

陆存并没有发出任何的闷哼声,可我明明看见他的肌肉有些微微的颤抖,应该是很疼吧?就跟我现在的胸口一样,疼到心坎里去了。

“老婆。”

“嗯。”我倒完消毒水后,用纸巾擦干快要流到腰部的消毒水。

“你说,心里受伤了,结了疤,这疤痕去不了的话,那怎么办?”

他一问,我本来要拿药膏的手就停滞住了。

愣了一会,我才拿起药膏,挤了一撮青色的膏药在指尖上,然后小心地在他的伤口上涂抹,顺道回答他的问题:“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伤疤。”

“那你还上药膏干什么?”他想要转身。

我用另一只手按住他:“你再乱动,我就生气了啊!”

“哦!”他又重新坐好。

“上了药膏才能更快地好啊!有时候,心里的伤,用了药膏也好不了,看你自愈的哦!好啦,别老说什么伤疤不伤疤的,你越说就越好不了,你不如说说,你喜欢吃什么呀?”我试图转移话题。

“那老婆大人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等我把灵异社的事情搞定之后,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算是给你奖励吧!”我尽量把动作放的轻柔,以防增加陆存的痛苦。

“灵异社?你说说,我能一下子就帮你解决了哦。”

“没事,我就是找块铜镜而已。”我把药都给上好之后,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好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老婆,下次上药是什么时候啊?”陆存抓起衣服,穿了起来。

我把药膏的盖子拧牢,放进袋子里,然后把袋子递到他的手里:“你让你的舍友给你上药不就可以了吗?”

“我自己一个人住啊!老婆,你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住?”

“嗯!”

“你怎么了?”陆存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上,就伸手抓住我的手。

“没事,你先穿衣,我出去透透气,这里头太闷了。”我假装闷坏的样子,仓皇逃离。

刚才陆存说了一句话,险些把我的胸口给震痛了。

显然,宫玫处于暴怒当中。

想想有点后怕,见到宫玫,我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情呢?

“老婆,你还好吗?”陆存穿好衣服,从舞蹈室里走了出来。

我淡然一笑:“没事,你接下来还有课吗?”

“没有,老婆,是要去那个灵异社吗?我知道在哪里。”陆存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那你带路吧!”我撇开脸,故意望向别处。

他倒是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在五楼,坐电梯下去很快的。”

我用力地扯回自己的手,垂下头:“走吧。”

“哦。”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随后,我一直在隐忍着胸口的疼痛,就没再说话,陆存也出了奇的没有出声。

等电梯停在五楼后,我才扬起头,这时,恰好撞见了他的眸光。

他不说话,是在看着我啊?

我顿了顿,才迈出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