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阴沉着脸,一直都没有回应我和陈国两个人的话。
陈国掐着手诀,念咒,无数幻化出来的令旗倏然出现。
“半圣大人,如今夫人最大,她的命令,我不得不从!更何况,夫人念着天尊主上,不日,天尊主上就会卷土重来,今日,就对不住了!”陈国强作镇定,眸子尽是惧意。
他的话音一落,那些令旗的尖端骤然从四面八方如同一支支脱了鞘的箭矢朝我这个方向集中刺来。
“旋沫,你来!”宫玫眉头一皱,他牵起我的手,寒意即时从他的指尖传到了我的手心里。
宫玫的手一放下,寒意即刻洗髓。
我自己的手完不受控制地抬起,控制着血玉,令其升至我和宫玫的头顶。
接着我感觉到自己通身的血液都流窜到举起的双手上,然后汇聚到指尖,随后便从指尖流逝,血玉的红光愈发红艳。
距离我们较远的陈国,他的额头渗出丝丝的冷汗。
宫玫抿着嘴,直视着陈国,那眼神如同咀着毒汁的蛇眼,不禁令人寒毛耸立。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也不懂这陈国到底跟他有什么仇怨。
这会,那无数的红色令旗的尖端一插入红光,就好像插入了水里一下,变得软弱无力,最后甚至像是气球炸裂一样爆炸开来。
没一会,令旗被消灭。
陈国惶惶然地看着我们两个,仍旧不停地念着咒语。
我急忙唤出乌木金钩,想着将他活捉,要挟他交代出他口中夫人的信息,以及利用他去救出陆存。
只是没想到,他坦然地接住了乌木金钩的攻击,丝毫不顾那完镶嵌进他胸膛里头的乌木金钩,无惧的眼睛盯住我,蓦然地挑起那带血的唇角,一手抓住乌木金钩的绳子,用力一扯。
我受到这股强大的拉力,以破风之势朝陈国飞了过去。
“敢动她,你就必死无疑!”宫玫想要伸手拽住我,却没想到,他的身后突然冒出一窝蜂的黑衣人,将他死死地扣住。
自己本身的驱魔能力对付陈国一个活人根本就不成!正想着脱手放开乌木金钩。
那头陈国整张脸狰狞着,以自己的血腾空作出一道灵符,口中急速地吐出一串咒语:“吾等之命以令,灭其生其神其能,永世不得超生,形神俱灭!得令!神咒!”
那灵符闪电般地从我的脑门上贯穿了过来,我整个身子刹那间就动弹不得。
脑中一片白光,很多很多稍纵即逝的东西忽然之间就从我脑海中消失了,我也不清楚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接着,我看见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冒出一团团的黑色的雾气,再然后,双眼不再清晰,视野变得模糊。
“你这个,女人!”
一只冰凉的手霸上我的腰肢,稳住我那从空中正缓缓掉落的身体。
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能认得他的声音,知道是宫玫赶上来了。
“笨女人!是我!不准闭上眼睛!”宫玫霸道的怒吼。
我很想反驳他,可是,我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仿佛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没了知觉,眼睛不单止视物模糊,还疼痛难耐,似乎有很多很多的针头在不停的扎着我的眼珠子。
模模糊糊地,看见冰山脸的宫玫的面色凝结,眉头都皱成平川,那眸子尽是担忧。
我的身子很快就落地了,宫玫那双应该是冰冷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埋进他的胸膛里。
只是,不知道那道灵符到底是有多大的威力,我竟然感觉不到,宫玫身上的那熟悉的寒冷,明明好像看到他的身子在颤抖,却没有感觉到他的震动。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这个时候,我的耳朵好像失聪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见了,连同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脑海中闪过纷繁复杂的画面,可我捕捉不到一丝一毫,好像,自己的时间在自己的眼前如同溪水一般流淌而过,这些记忆的画面宛如过眼云烟,什么都没了,我突然想不起来了。
曾经夜夜梦里四主的敦敦教诲,霎时在我的记忆里变成了白板,一秒钟的时刻,我竟然记不起四主曾经跟我讲过什么,但四主,我是记得的。
从我记事起,经历的一切跟播放影片那样,在我朦朦胧胧的视野里展示着。
恍然间,我感觉到了,自己很疲惫,很想沉沉地睡去,只要一睡下,我的眼睛就不疼了。
于是,我缓缓地合上眼睛。
宫玫的样子完是模糊不清的,依稀里,他好像焦急如焚地看着我,嘴巴不停地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我很想跟他说,我想让他背自己,在他那厚实的背上,很适合睡觉。
没一会,承受不住眼皮的沉重,就把宫玫的样子阻隔在眼皮外了。
还以为自己会和以往那样进入梦境,看见四主,这回没有,自己如同飘零的浮萍,行走在云端。
周围除了缭绕的白雾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很奇怪,就扬声呐喊:“宫玫?你在哪啊?”
没有回应。
连续叫唤了宫玫的名字好几遍,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就想着去握住血玉。
这触摸的感觉变了,没有了那冰冷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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