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看破世事有遁入空门的念头,可也做不到无嗔无怒,无羞无恶,没法在一个晚辈面前坦承自己的想法。

曾荣噘了噘嘴,自言自语道:“我知道,父皇准是因为某人的离开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方面自责自己没有遵守年少时的诺言,一方面又困惑于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错开的?或者说,是谁先开始错的。”

朱旭一听这话先是怒目而向,继而意识到自己又上了曾荣的当,遂深吸一口气,又低头看起了手里的书。

“其实,要我说,是父皇先错的,都说人无信不立,您当年既然答应要守她护她一辈子,就不该另娶他人,可您不但娶了,且还委屈她做了侧室。”

这番话再次令朱旭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