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吼,“叫叶昔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告!”
“去啊!就说我有事相禀,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事。”
可是众人甩都不甩他,他只好无趣的闭嘴。
夙離见这些人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会听自己的,他只好大声吼着,“叶昔,叶昔你给我出来!叶昔……”
旁边守着他的将士极其不耐,昨晚要不是他,敢进营帐,刺杀堂堂戎疆国公主,他们也不会被明王殿下训斥的一无是处,被人骂饭桶。
那个副将朝旁边的小兵使眼色,小兵会意,拿了一只被人穿过的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
他想要阻止,可是手根本就动不了,脚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将那只臭气熏天的袜子塞进了嘴里,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泄气,他终于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的心里防线正在一点一点垮塌,虽然还没有到崩溃边缘,可是离此不远了。
叶昔派了燕离寐,去瞧了瞧某人的状态,见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自家少主,最后被人用臭袜子堵了嘴,她一直以来,冷峻,不苟言笑的表情,终于坍塌,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好笑的表情。
她家小姐太厉害了,不动刑,就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逼得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成了如今的模样。
燕离寐发觉自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她立刻收敛笑容,又变成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叶昔听完燕离寐的回禀,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畅快淋漓,让车外的将士听到她如银铃般的笑,心中也受到感染。
叶昔满脸赞赏,“副将将军做的好,简直大快人心!”
叶昔笑完之后,给燕离寐说,“你去告诉他,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燕离寐抱拳说了一句是,就下了马车。
燕离寐将原话给夙離说了一遍,夙離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软硬不吃,气得他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满脸义愤填膺。
燕离寐见他怒火攻心的样子,心里冷冷的想,活该,谁叫你惹咱家少主。我家少主可不是好惹的,惹了她,你就得付出代价。
叶昔坐在车里,吃着自己早备好的糕点,还有水果,心里暗自猜测,再过几天,他绝逼要发疯,而自己就是要让他被人逼疯。
两天以后,刺客夙離没有了力气,因为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喝过一点水。
此时的他面容憔悴不堪,脸色惨白如纸,双唇皲裂,双眼无神,也不再有逼人的气势。
这时的大部队在戎疆国的一座城池驻扎,叶昔和钟离琮住进了此州的刺史府,将士则住进了此州的总兵大营。
叶昔看着面前的夙離,见他那双无神的眼睛,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看来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不过,还不够,她要让他不仅仅处于崩溃,而且还有处于绝对的绝望。
叶昔拿着一个馒头,还有一杯水,就像逗狗一样,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刺客夙離闻着食物的味道,头随着她的晃动,摆来摆去。
钟离琮这时进来了,看到面前趁机意气风发的人,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他没有一丝同情,口气极其寡情薄意,“你折磨够了他吗?若是没有,可以换个方式!”
这话让人听着,心里拔凉拔凉的,就似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冷的让人打颤。
对于钟离琮来说,人命不值钱,在他面前,人命如蝼蚁,活着不过是苟且偷生而已。
叶昔望了他一眼,“不必了,就照这几天做的,继续做就行。我们就等着他濒临绝望吧!”
叶昔说着就出去了,不过他出去前,将那个馒头,还有一碗水,故意放在他够不着,也拿不到的地方,让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吃上一口。
叶昔出来后,她笑着问,“你猜猜看,他会不会变成疯子?”
钟离琮也难以预料,他最后会变成怎样的人。
叶昔心想,要么他彻底发疯,要么他彻底爆发。不论那种结果,都是她喜闻乐见的,惹了我,就得付出应有的恶果。
第二天,叶昔早早就来了夙離被关押的房间。只见房间里凌乱不堪,桌子椅子横七竖八的倒着,帘子似乎被什么强有力的东西击了个粉碎,地下的碗里,那碗水和那碗放着的馒头没有了。
刺客夙離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旁边,手中还拿着半个没有吃完的馒头。
叶昔猜测,他昨晚彻底爆发,强行逼出了自己的银针,导致血脉逆行,七窍流血而亡。
叶昔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如她所料,已经死了,差不多死了快两个时辰了。
钟离琮见到面前的一幕评论道,“可惜了,他一身武艺,却也因此死在了这上面。”他似怜悯的口气,脸色却无半丝同情之色。
叶昔让人将他带下去,吩咐人好好安葬他。
他们继续赶路,又过了七天,终于到了西北边境。
此地名叫州,乃戎疆国最为荒凉之地,这里长年累月,沙匪为患。
特别是近几年,出现了一个沙匪,名叫霸天。这只是他的绰号,没有人清楚他真正的身份,他常年在此,拦路派人抢劫百姓的财物,或者截杀来往商旅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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