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些许玉树临风之姿,身材高挑匀称,皮肤原本白皙似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后来入伍操练,稍微黑了些,也强壮了些,更添男子气概。只是几日逃难,面黄肌瘦,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像田间耕作的辛苦老农一般。

陆容昨日狼狈被范姜看得清楚,现在他身体稍好,自然不愿再邋里邋遢的。

范姜眼尖,看到陆容过来,也没什么表情,还是淡淡挂笑,并未言语。

陆容于桌边行礼道:“姑娘好早。”说罢便坐在对面。

他知范姜豁达,不拘小节,自己也就不做作了。喊伙计加了一副碗筷,要了一碗清粥。

范姜也不看他,只是放眼窗外,看着浑源城熙熙攘攘的人流,有些出神。

俩人就这么默默的坐着,谁也不说话。毕竟昨日才相识,陆容自己有些尴尬,范姜则似有心事。

客栈人不多,一早也没什么人吃东西,只有几个伙计忙忙碌碌打扫。

一口一口吃掉粥,陆容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刚想说话,却听范姜道:“你自觉身体似已无碍,实际上体内淤毒未净,我劝你还是在这住下几日再说。”

陆容一脸懵,心道自己脸上又有啥表情了?

不及多想陆容只好道:“只是多有劳烦姑娘,在下心中有愧。”

范姜笑笑不说话,又把眼睛转向窗外。

陆容抓耳挠腮,心里感叹,自从见到范姜,总是被她死死压住一头,以前那点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在这位救命恩人的面前都使不上,心理挫败感强烈。

陆容提起话头,小心问道:“不知姑娘此番到此有什么事情?在下有什么能做的,姑娘尽管吩咐。”

范姜身眼不动,淡淡道:“倒也没什么事,我只是在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