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思绪混乱,嘴拙。尤其那些往日信任自己的员工,眼神都开始变的异常。
很多话,很多苦闷呛在心口。偏偏,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另起炉灶是真,意图退出也是真。
只不过,不应该被用这种方式赶出去。
韩东在会议室里,听清楚了一切。他看着妻子单薄的背影,脑海中仿佛出现她连怀着茜茜之时,都日夜难分工作的情形。
或许这是每一个创业者的真实写照,唯独他受不了。
潜意识中,自己哪怕千疮百孔遍体伤。妻儿好好的,能活的舒适,有尊严,有憧憬,是毕生愿景。
哪怕女儿有时想要天上的星星,韩东都认真借一辆劳斯莱斯。让她去看车顶,去抓车顶。
所以妻子金钱欲望最强烈的时候,他近乎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满足她……他觉得男人就该是这样的,没有能力也要竭尽力去给她最基本的满足感。
略病态的思维,给婚姻造成了不小困扰。到了现在,各自观念有所改变,永远变不了的是。
做不到亲眼目睹会议室发生的一切之后,当一个旁观客。
拳头攥紧,松开。
韩东拨开众人,走到了她身边。并肩,对视着古清河的眼睛:“能不能说一下录音出处?是张庭云,还是涂青山录下的!”
古清河疑惑装傻:“你是,普阳的员工,好像没有见过。”
“我是她老公!”
“问题,我们在开普阳内部的会议。家属,不应该参与。如果在场每一个人都把家属叫来,要公司的规矩何用。”
韩东挑眉:“我妻子,刚签署了合同,把她在普阳的所有股份无偿赠送给我。作为股东之一,好像有资格发言!”停顿,他甩开妻子拉扯自己的动作,径走到距离古清河不足一米的位置:“我在问你,录音的出处!”
“不回答,是不是意味着只有两个可能。你在涂总办公室装窃听装置,亦或者,涂青山自己装有窃听装置!”
“你不要胡搅蛮缠!”
韩东手指扣在了桌面上,铛的一声,一字一顿:“回答!”
古清河本能被迫的要往后退,强行镇定着:“为什么要回答你!”
韩东拿出手机,打开录影,对着他重复:“一个跨国公司的总部办公室,你告诉我,谁在窃听!不说,大家会误会涂总,影响很大的!”
古舟行察觉儿子异常,皱眉起身:“保安,把人赶出去。”
夏梦忙上前,反身面对着几名闯进来的保安:“我看谁敢动我老公。”
古舟行冷漠:“小夏,这是内部会议。”
“我老公是公司股东,是普阳论坛最初倡议者……没有他,不存在普阳。他为什么,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停顿,她寸步不让对视着古舟行越来越凝固的眼神:“还有。我现在还是普阳的董事长,古总,您即便想反客为主,也请稍安勿躁!”
“不然,被请出去的是你们!”
她干脆拿出手机:“小刀,带人上来。有几个不是咱们公司的保安想闹事,别忘了报警!”
气氛随着话落,剑拔弩张。
几个先闯进来意图赶走韩东的保安,面面相觑,不知分寸。
砰然!
门被推开,刘小刀带进来十几人。强行,驱赶。
古舟行喉结动了下:“小夏,你是要准备搅乱会议么。没用,今天人很齐,任何变故都影响不了接下来的投票。”
韩东把手机调转:“那古总,来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笑了笑:“看来是回答不了。也就是说,涂总办公室被人偷偷装了窃听器。更好奇了,窃听到的东西怎会在你手里?古总,您是真的不担心涂总会起诉你侵犯隐私。”
“小韩,你这些话太幼稚!”
“可是古总,连这么幼稚的话,都说不出来。”
古舟行垂目:“你改变不了小夏想要离开普阳的事实。”
“她为什么不离开。兢兢业业数年,被最信任的同事,长辈,联手设局。换任何人,都会提前打算。窃听,这是违法的,你这个法律专家,算得上知法犯法。”
古舟行也笑:“小韩,用不着上升高度。窃听又怎样呢,如果是为了避免普阳可能承受的未知损失。你觉得我窃听。那,在获知小夏有异心之时,就是想要窃听!”
“普阳近五千名员工,能为他们负责,是作为大股东最先要考虑的。区区污名,认之何妨!”
韩东放下了手机,随手保存,轻巧:“也是,涂总自身污名缠身,不介意再多一层污垢,情理之中……”
古清河尖锐打断:“姓韩的,嘴巴放干净一点。我爸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
韩东充耳不闻,转身面对所有普阳员工:“大家都很忙,我也并不想因此耽搁诸位投票的时间。但是,请考虑清楚,有没有人愿意放弃自己一手创造的公司!”
“事情很明朗,今天这场会议,是一场有预谋的会议。他们枉顾公司利益,为了一己私利,想要赶走你们的夏总。至于录音,无非是其中一个环节。我实在太佩服有些人,把一场强取豪夺,强行演变成为了公司,为了大义。”
“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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