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时间凌乱。次日,韩东惊觉闹钟在响,不得不打起精神,强行起床。
温柔乡醉人,更显别离。
没舍得吵醒仍安睡的妻子,他起床简单洗漱,帮着准备好早餐后,便不得不去往机场。
九点的机票,已快八点了。
出门,乘着温君洁车子去机场的路上,韩东给傅立康打了个电话。打算去看他一趟的,只大早上不大合适,有可能老头还没起床。通话结束,韩东瞄了眼腕表:温姐,再开快点,别赶不上飞机
温君洁指了指前方堵着的车流:韩总,这怎么快。
韩东无奈:绕路,前面挤过去,走外环。
温君洁笑了笑:你别急,肯定不耽误你时间。夏总还没起床啊。
嗯。对了温姐,她怀孕了我不在这段时间,麻烦你帮忙多照顾下。还有,这事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她不想让人知道。
啊?
韩东也不解释,自顾叮嘱:尽量别让她太辛苦。总之我交给你了,有差错,就找你。有难处的话,你可以找我。
温君洁瞥了一眼:强人所难啊。那是我领导,是我说想照顾就能照顾的?她要工作,我还能管着不让她工作不成。
那你帮我盯着点她生活方面也成。
不行。你们夫妻俩好说,我一外人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干嘛。万一被夏总知道我告密,我还能不能在她身边做事了?挑了下眉头,温君洁略微古怪:韩总,你关心人一直这种方式么,为什么不直接去关心她。工作及其它因素好像都是外因,凡事有心即可为吧
打住打住,前面有空位,赶紧挤进去。
温君洁本来不习惯别车,实在怕耽误韩东时间,只得硬着头皮将半个车身强塞进了一辆奔驰前头。喇叭声刺耳,后车随即开窗骂骂咧咧嚷嚷了几句。
若非她态度好,忙探头出去道了歉,后车司机已经想从车里下来理论。
韩东顾不上这些,因为频繁的电话已经打来。
悦城那边到了上班时间,黄莉本打算亲自盯着施工的。可那些所谓制内工作人员,上班却比工人还要早。一大早就堵在了商业街入口处。
活自然是干不了,黄莉还因跟对方发生口角,被扣上无视禁令的罪名,差点被强行给带走。
电话中,黄莉声音还有些发颤,显是真给气到了。
韩东认真听着,脸上余存的温和逐渐散去。停顿而缓慢道:他们还在现场?
对。
那让人该干活就继续干活,短时间他们肯定没完的执法权,就以这个为切入点,找保安耗着他们。至于抓人嘛,抓你也好,抓其它人也罢。让他们抓!我看他们能抓多少!!
可是东哥
没有可是,耽误一天工期,咱们前期营销筹备发出去的钱效果就差两分。即便耽误了一天,明天,后天呢?谁也拖不起。小莉,这是我能帮悦城弄到的最后一笔钱,不能出任何差错。营销做不起来,悦城就真完蛋了。
那东哥你什么时间可以过来。
飞机不晚点的话,五个小时内。
好,我让工人继续开始工作。
还有没有其它事。
没了。
温君洁能感觉到短短一个电话,男人判若两种个性的转变。也听到了点什么,好心道:韩总夏总身份太敏感,你作为她丈夫,做事的时候要帮她考虑考虑。
韩东充耳未闻,自顾又拨了个号码。
不是打给白雅兰让她想办法调停,而是直接打给了公安局。意思很简单,让他们出面去缓和稍显紧张的对峙局面。
接连几个电话,他深呼吸回神:温姐,你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
韩东躺靠在了座位上,闭目揉了揉发涨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些事你不懂。
明白,是我多嘴。看你没怎么休息好,要不你睡会,到机场我叫醒你。
哪睡得着。
韩东开窗,呼啸的劲风中,早晨稍显浑浊的思维渐渐清晰。
樊沧海的人?
如果不是樊沧海做出安排,还有谁能够干涉张伟?这不单单是找茬,而是茬找在这节骨眼,非对悦城形势了若指掌才行。
古舟行在牢里,牢里
思维碰撞之余,韩东突的脑中灵光闪动,慢慢坐直。他又记起来一个人,不但对悦城了若指掌,还跟古舟行涂青山等人有着他看不到的联系。
上次普阳易主,妻子被刻意针对以至出局,亦然跟悦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差不多,奇怪而诡异。怀疑过那场事,未作深究,因不管她有没有参与,起到的作用不是决定性的。
就普阳的制度跟古清河的提前设计,妻子被赶出普阳,无非早晚一天。且他跟她摊牌,分开。如非太出格的事情,他潜意识中有躲避心理,不愿过多牵扯。
可现在看来,虽是猜测,真相几呼之欲出。轻拍着脑门,韩东又勉力将这些乍然起来的念头抛除在外。张伟,关新月,这根本就是两个完不相干的人。
她似乎没必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哪怕要做,他也想不通她靠什么让张伟帮她对付悦城。
一事未明,电话仍旧持续。
韩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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