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连连点头,想啊想啊!
床上的人看她一眼,淡淡地道:“再过几日你就明白了。”
那为啥不再过几日再问她这个问题?!风月鼓嘴:“殿下,话说一半,真的很让人难受!”
“这样啊。”轻咳两声,殷戈止板着脸道:“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风月:“……”
狠狠地将糖罐子放远了,她端起旁边放着的苦药就道:“既然殿下不难受,那就先喝药吧!”
殷戈止眯眼:“我觉得身体好多了,可以不用喝药了。”
“您自个儿说了不算,大夫说了才算。”呵呵笑了两声,风月舀了一勺药就使劲儿往他嘴里塞。
殷戈止伸手挡着,暗暗与她较劲:“我说了算。”
“殿下不可任性,不然奴婢要叫观止进来了。”
手上力道没他大,风月一撩裙子就跪到了床榻上,从上往下压,妄图利用身体重量胜过他。
然而,殷戈止双臂跟铁柱似的,就算她快将整个身子放上去了,那勺药也还是没能到他唇畔。
双方僵持,眼神拼杀很激烈!屋子里顿时电闪雷鸣!
“主子。”灵殊从外头蹦跶进来,脆生脆气地禀告:“有客人来啦。”
努力拼杀的两个人完没听见这句话,也没动作,直到四爪银龙袍扫进了门槛,叶御卿温和带笑的声音响起,风月才跟炸了毛似的跳下床去。
“光天化日的,两位也不怕教坏了灵殊?”叶御卿心情极好,一进来还打趣,摇着扇子眉眼带笑。
整理好裙摆,风月端庄地朝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方才奴婢在给殷殿下喂药呢。”
殷戈止撑起身,靠在床边微微颔首算是见礼:“殿下怎么突然过来了?”
“有好消息,自然要过来同你们说。”叶御卿道:“易大将军同意上交北境十万守军的兵符,东西已经送进了御书房。”
“这么老实?”风月很失望。
叶御卿挑眉看过来,她立马又换上一张满是赞叹的脸:“真是精忠为国,易大将军好样的!”
“易贵妃呢?”殷戈止问。
“父皇是当真动了怒,毕竟易贵妃陪在他身边已经十几年了,感情深厚,他没想到她会存了害自己的心思。”叶御卿抿唇:“所以就算易国如上交了兵权,父皇也只是缩短了易贵妃禁闭的日子,没有去见她。”
那也足够了,易贵妃失了作用,就很可能起反作用。风月垂眸,暗自盘算了一番,决定再给忘忧去个消息。
易国如现在算是四面楚歌,他甘心吗?肯定不甘心,但他顾虑良多,也是怕死的,所以在皇室这般的逼迫之下,到底该怎么做,就值得细细思量了。
风月不想给他思量的时间。
“殿下的病好似有些严重。”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叶御卿道:“算来都病了好几日了,也不见好。”
咳嗽两声,殷戈止垂眸:“劳殿下费心。”
“本宫的意思,要不要请个御医来看看?也比外头的郎中靠谱。”
“不必麻烦了。”殷戈止道:“殿下还是多花心思注意易将军吧。”
嗯?叶御卿挑眉,人家都上交兵符了,还有什么好注意的?
“到底是多年的将军,带的兵广布天下,有些时候就算没有兵符,靠他那个人,也是可以调动兵力的。”殷戈止低声道:“恕在下多言,殿下最好在不阴城外方圆百里都布下眼线,一旦有任何兵力调动,务必提前提防。”
被他说得背后发凉,叶御卿皱眉:“不至于吧?本宫也没有逼他上绝路,之后他还是可以带兵打仗的。”
“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带兵打仗,末了还得回国都接受君王的质疑。”殷戈止摇头:“在下乃从军之人,这一点,自然比殿下清楚。”
这句话实在太有说服力了,叶御卿严肃了神色,将扇子一收,行了礼就往外走。
风月垂眸问:“要让安少爷和徐公子过来一趟吗?”
深深地看她一眼,殷戈止低声道:“别自作聪明。”
“奴婢误会了?”风月挑眉:“您难道没有打这两位少爷的主意?他们可是一身正气,有宏图大志要守卫吴国安危的。您将他们收成徒儿,又捧上高位,当真别无所图?”
殷戈止闭眼,轻轻叹了口气:“有所图,却不至于利用,该他们做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去做,用不着我说什么。”
利用的最高境界,不就是你什么都不说,别人还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了吗?风月摇头:“拜师需谨慎啊……”
“我并未亏欠他们。”殷戈止皱眉:“该给的给了,该教的也没吝啬,要的不过是他们一份信任,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风月媚笑:“殿下息怒。”
轻哼一声,殷戈止看了看旁边矮几上放着的满当当的药碗,又看一眼风月明显已经走神的表情,偷偷松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她继续休息。
忘忧得了太子允许,去后宫看了一眼易贵妃,不知道说了什么,在她走后,易贵妃大哭,送了家书回易将军府,想见易国如。
然而,易国如正在忙碌,压根没时间理会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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