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贵妃说完,永徽帝含笑将李贵妃的话给打断了。

李贵妃听见永徽帝口中用了一个也字,心里当即咯噔一声,怦怦的跳了起来。她跟在永徽帝身边这么多年,最擅长地就是察言观色。可这时候,李贵妃有些抓不准,永徽帝是个什么态度。单从神情上来看,永徽帝好像有几分鼓励她说出来的意思。

李贵妃愣了一愣,装作一副糊涂,不知所措的模样,试探永徽帝道:“赐婚,这是怎么一说?难不成,方才皇后娘娘请陛下过去,是想要撮合柒柒和十三殿下?”

永徽帝不咸不淡地唔了一声,没有多说旁的。

李贵妃心里却是着了急,眼下被皇后抢在了前面,而她之前又听说永徽帝有心让杨柒柒来做皇家的儿媳妇。若是永徽帝听皇后的话,那杨柒柒手上的戎平三州和南梁的筹码,岂不是被皇后所得。

李贵妃头脑发热,是一点儿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永徽帝没有留在皇后那,而是又返回到她这。而永徽帝,分明就想要故意试探李贵妃的心思,也是装作一副颇有兴致的喜悦样子。

“臣妾早前是有心和豫国公府结亲的,豫国公是您的心腹爱臣,豫国公夫人又是臣妾的娘家姊妹。那杨三姑娘同咱们七殿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格外亲厚。”李贵妃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直接说出来求赐婚的话,而是婉转说道:“所以臣妾原本想着撮合撮合七殿下和杨家三姑娘的。结果出了这么一桩事儿,臣妾的心思,可都白费了。”

永徽帝听她这样说,倒是察觉出李贵妃之前是有想要抬举杨玉妍的心思。他眉目一松,笑问李贵妃道:“如今杨家三姑娘是不行的了,不过卫家姑娘同老七也算是亲梅竹马。”

“好也是极好的,不过臣妾瞧着七殿下对卫家没那么上心。再者,臣妾的大姐性情就太过跋扈一些,把我的外甥女们也带的娇蛮了一些。所以,臣妾想着还是更属意杨家的外甥女。如今何时的人选,也只有杨七姑娘最好了。”

说来说去,还是落在了杨柒柒的身上。

永徽帝含着笑,但眼睛已经渐渐地冷了下去,“你的意思还是想让朕给老七和杨七姑娘赐婚?”

李贵妃没有一口咬定,而是模棱两可地狡猾说道:“依臣妾看,才出了这么一桩事儿,倒是不如放一放再说。等过了年后,再商议柒柒的婚事也不迟。”

分明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李贵妃却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出了错,自然就没有给永徽帝落实口。永徽帝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同李贵妃再说什么,只道:“时候不早了,歇下吧。”

且说梁国公府那边,宜城长公主去向卓御清问话。卓御清听见她这样说,惊的了不得,满口都给推拒了。

宜城长公主心里很疑惑,反问卓御清道:“怎么,柒柒不好?你不想娶她?”

卓御清道:“没有,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这个情状,母亲忽然提起这件事儿,实在是太不合适一了。”

宜城长公主当卓御清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实际上还是很心疼杨柒柒的。立时就去了万春大长公主的屋子,只说卓御清自己是很愿意的。

万春大长公主原本还不着急,想着等年节入宫的时候,在同太后商量。谁知第二日,信阳候打算和杨家大姑娘退亲,求娶杨家七姑娘的事儿就传的洛阳上下皆知。万春大长公主难免着了急,谁知道杨辅会不会脑子坏掉了,突然机会就答应了信阳候的请求的?

万春大长公主立时就进了宫,去同太后请旨。

太后有些回不过神,讷讷道:“你真打算为长川求娶容与?”

万春大长公主抿唇一笑,“柒柒是清平先生的高徒,同长川也是自小就在一块。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我看着,也算是一桩美满好姻缘呢!”

太后轻轻地唔了一声,道:“你先别着急,容哀家想一想!”

送走了万春大长公主,太后忍不住心烦起来,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如今容与的身上攥着戎平三州。当初咱们冷眼旁观,容豫国公府的人做出这等荒唐事儿,坏了容与的婚事。如今到也不能甩手不管呢!”

太后之所以这么说,原是蕙绸姑姑当时就瞧出了新娘子的不对劲儿。回去就同太后禀报,说是新娘子被调换了人。太后问讯,立时暗中调派人手,去豫国公府守着,生怕杨柒柒有什么不虞。

蕙绸笑道:“这可真叫人为难了!七姑娘嫁去永平侯府也不好,没加过去也犯愁。昨儿个皇后和李贵妃分别为十三殿下和七殿下求娶七姑娘,今儿个万春大长公主也入宫了。”

太后不由蹙眉道,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眼瞧着就是年节,这日早朝后,永徽帝就要封印,等到正月十六,才会重新处理政事。这日各朝臣奏报完机要大事后,便准备要散朝。

永徽帝却忽然开了口,叫住了杨辅道:“杨爱卿,令爱因着婚事,可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同永平侯府的这桩事,到底要如何解决?”

杨辅实在没想到,永徽帝竟然在朝堂之上同他说起了家常,他怔愣着讷讷地回道:“启禀陛下,小女已经在放婚书上安了手印儿,三女儿和永平侯世子也另写了婚书。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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