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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仪刚一进观风殿,噗通一声含泪跪在了御前,悲声道:“陛下,臣妾在您身边多年。我永平侯府也是世代忠良,臣妾不敢奢求其它。但求您别被温氏所迷惑,让罪籍之身成为贵妃。”

永徽帝闻言,不禁眉头紧蹙,问张昭仪道:“你是从哪儿听得这些浑话?什么罪籍之身,什么贵妃不贵妃的!”

张昭仪道:“琼昭媛是温家的后人,那就是罪籍之身,陛下有意册封她为贵妃,只怕在前朝很难服众。臣妾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为陛下养育皇子,就算一辈子是昭仪之位,也是心甘情愿。可若被琼昭媛这样的人越过,臣妾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永徽帝被张昭仪说的心烦,朝着她挥了挥手道:“朕何曾有过这个意思。”可他心里到底是心虚的,他之前是有打算给温瑶葭封妃,尽管最终还没有做决定,可也是有这个打算的。

待应付走了张昭仪后,永徽帝倒是分外的奇怪,要册封温瑶葭为贵妃的话是从哪儿传出去的呢?他立时派人去查,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原本以为安慰了张昭仪,自己置之不理,这件事儿也就算了。可谁承想,没几日的功夫,前朝也陆续上了折子,提起后宫无主的事儿,更有言官请永徽帝不可太过宠幸罪籍之女。

这时候,温瑶葭竟忽然有孕。

在大燕后宫,素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有孕的后妃,都可循例进封一级。当然,高位后妃无可进封,便给予更加丰厚的赏赐。

温瑶葭已经位列九嫔,再往上进封也只能是四妃之一。这罪籍之女,到底成了温瑶葭的阻碍。

杨柒柒闻听温瑶葭有孕,是格外的惊诧,要说上辈子是从来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可这辈子同上辈子相差甚远,有些事儿也实在是说不好。杨柒柒在心里存了几分谨慎,让人去太医院探看,瞧瞧温瑶葭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孕。

“这琼昭媛有了孩子,只怕陛下那边更要为她进封了。这琼昭媛对您和殿下颇有些敌意,若让她封了贵妃,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呢!”彩屏听到这样的消息,忍不住小声地同杨柒柒抱怨。

杨柒柒很清楚,就算没有怀孕这件事永徽帝一样还是会册封温瑶葭,她封妃,是早晚的事儿。而且,杨柒柒并不知道这辈子会发生什么,可按照上辈子的经历作为参照,往后温瑶葭在永徽帝跟前的分量会越来越重。而就目前温瑶葭对她与慕容昭的敌意来看,往后要心烦的事儿只怕是无穷无尽的。

可眼下,他们想要为温家翻案,还是要与温瑶葭合作,才能事半功倍。从前两次的试探来看,永徽帝显然是不想要旧事重提的。李夫人的事儿草草了断,永徽帝也不过是让杨辅给了虢国公夫人和定远侯府一个交代,更不许人多言语一句。而温氏的事儿,永徽帝之后更是绝口不提。

到底能不能在这个关头顺利翻案,立时就落在了这件事儿上,更准确的说,是落在了温瑶葭的身上。

结果,永徽帝因为前朝的非议,迟迟没有对温瑶葭进行册封。直到春暖花开,眼瞧着夏至,永徽帝先册封了张昭仪为淑妃,后册封了温瑶葭为贤妃。因着有张昭仪一同册封,温瑶葭册封贤妃的事儿才勉强没有受到那么激烈的反对。

可温瑶葭刚登上妃位没几天,这孩子忽然就小产了。

温瑶葭这一胎原本备受永徽帝期待,出了这样的事儿,自是令永徽帝备受打击,下旨彻查。温瑶葭清醒之后,便是穿着一身素服,哀哀凄凄地跪在永徽帝的面前,悲痛欲绝地说道:“陛下,这孩子没了跟旁人都没关系。陛下若是要治罪,就治臣妾的罪吧。这都是臣妾的错啊!”

永徽帝看着温瑶葭这憔悴样子,分外地心疼,很悲痛地说道:“这怎么回事你的错呢!”

温瑶葭哭道:“若非臣妾日日惶恐不安,忧思过度,又怎么会保不住孩子呢。”

永徽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温瑶葭道:“好好的,你又忧思过度什么呢?”

“到底是臣妾福薄,”温瑶葭抽泣着,哀声道:“臣妾同这个孩子实在无缘,也罢,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臣妾这样的出身,也只怕到头来连累了孩子。如今孩子没了,也免得来日有人指着孩子说他是罪籍贱婢所出。”温瑶葭话罢,失声痛哭起来。

永徽帝眉头紧蹙,半晌才有些勉强地说道:“这些都是上一辈……”

温瑶葭明锐地察觉到,永徽帝这样说,分明是又打算把这件事儿给岔过去,她自然是不能允许的,装作没听见永徽帝地话立时悲声道:“陛下,若臣妾的母族真有这样的罪,臣妾自然夹着尾巴做人,也不会再多思多想这些。可臣妾的母家是冤枉的,臣妾难免心存不甘。陛下,您可愿意为了臣妾,再查一查臣妾母家之事。当年疑点重重,只怕其中有很多隐情!”

永徽帝面色立时凝重下来,默然未语。

温瑶葭很能看清楚眉眼高低,火候如何,自也不敢再逼迫永徽帝。只是垂首哀泣,那声音幽怨,不绝于耳,让人听着也为之感染,很心酸难过。

等过了大半晌,永徽帝才扶着温瑶葭起身,道:“你且好好休息,这件事儿干系重大,你且容朕想一想吧。”

出了七宝阁,永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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