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门典当,王庚脑海中回想聚仙楼见到的血婴,低头的老板,一直没有出现疑似老板娘的秀云?

秀云去了狮子楼,老板听说之后没有表示,这些简单的事情中透露不同寻常的诡异。

狮子楼......秀云......西门典当......西门......阳谷县......

王庚脑海中灵光一动,似乎抓住某个极其重要的东西,这些词语自己应该听说过,不是今世不是前世,是两世之前的地球。

这些东西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哎呦”

王庚满脑子回忆这些事情,没注意与人相撞,思绪回到现实中,找那相撞之人,准备道歉。

咦?没人。

低头,只见一高不及自己腰间的男子蹲在地上,旁边是一扁担挑两箩筐,箩筐中是热腾腾的炊饼。

“抱歉,这位朋友,没撞伤你吧。”

王庚打算扶对方起来,却见对方自己已经爬起来笑呵呵道:“是我太矮了,道长看不见。”

王庚见对方不怪自己,心情大好,问道:“这是你卖的炊饼?”

“嗯,新鲜刚出炉的大炊饼,八文钱一个,道长要不要买几个当干粮。”

八文钱一个?真不贵,比起早上八百四十文钱的五斤牛肉便宜,王庚现在的饭量,二十个足够一顿饭。

“好,给我来八十个。”

“八十个?道长您要这么多?”

“怎么?莫非你这里还不够八十个炊饼?”

自古以来从没有人嫌弃顾客买东西多的道理,对方听了笑呵呵道:“够够,道长别看我这箩筐小,装八十个,一百个都装得下。”

很快,对方准备好八十个炊饼,一共六百四十文钱,王庚取出一两银子道:“算是结交个善缘,不用找了。”

对方见是一两银子,忙道:“不行不行,太多了道长,我不能多要。”

说着对方找零钱,最后一数身上只有不到五十文钱,远远不够三百六十文,王庚笑道:“说不找就不用找了,这样吧明天我还买你的炊饼,你多给我几张炊饼如何?”

“好来道长,明天您买我炊饼,我把最热乎的炊饼留给您。”

临别时,王庚灵光一闪道:“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叫武植,排行老大,乡邻都叫我武大郎!”

武大郎?武大郎!那一位被妻子用砒霜害死的武大郎?

那么西门典当......就是西门庆家的当铺咯?

还有狮子楼?狮子楼!

狮子楼,是水浒传说中武松打死西门庆的地方!

自己早该想到的,西门庆,阳谷县人士,明朝时期红顶商人,他最成功的投资不是买卖,而是女人,他先后勾搭布贩子杨宗喜遗孀孟玉楼和聚仙楼老板娘张秀云,进而掠夺布庄酒楼,扩大自己的生意。

西门庆,不是一个好男人,但是一个明清的成功商人!

聚仙楼的老板娘去了狮子楼,是去见西门庆,这件事情聚仙楼的管事和小二学徒应该都是知道的,聚仙楼老板的表现来看,应该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做什么。

可是为何身为男人,明知妻子背叛自己的情况下却不管不顾?

妻子在外偷人,自己被血婴骑脑袋,这血婴是胎死腹中的婴儿,还是用来害人的鬼婴?

若是害人的鬼婴,凶手到还简单,不是张秀云便是那西门庆,神不知鬼不觉害死聚仙楼老板,西门庆就可以霸占聚仙楼然后公然娶张秀云进门。

若不是害人的鬼婴,而是天生带有怨气,是胎死腹中的婴儿,那这个婴儿是谁的?是张秀云的?或者另有其人?

王庚又没了头绪,回到聚贤楼,小二敲门,说明来意,王庚随他来见管事。

“在下聚仙楼管事,本姓李。”

“李管事好。”

“今早道长问小张问题,可是看出我家老板顽疾?”

王庚闻言略微犹豫,管事挥手示意小二退下去,待小二关门后王庚道:“此事儿可能涉及你们老板隐私,我不好明说,最好能与你们老板单独见面后说明情况。”

李管事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道长可能说明,我们老板是何种疾病?”

“不是疾病,是被鬼物缠身,你们的老板被一只婴儿骑在头上,所以一直抬不起头。”

王庚一直注意李管事的眼睛,听了“婴儿骑头”,他的眼神中有些许变化,王庚猜测对方应该知道一些真相。

“如果是鬼缠身,道长能否驱鬼?”

“那婴儿是怨鬼,怨鬼出世必有冤情,只有消除他的冤情才能轮回转世,我能驱鬼但不会无缘无故驱鬼,必须知道婴儿的母亲是谁,婴儿有何冤情!”

李管事闻言叹道:“此事儿我们也听说一些,但是事涉及老板私事儿,我等人不好过问,我会把道长的话说给老板听。”

王庚点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老板不开口我亦无能为力。”

当夜子时,李波和王军两鬼差准时前来,两名鬼差见了王庚手里的屠刀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上尊是要公报私仇?

“今晚让你们前来,是帮我查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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