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修者结为道侣,虽不比俗世中婚嫁那般隆重,但也有一些讲究。

男修扎个发髻,身着道袍,女修长发披肩,凤冠霞帔,寓意一道一俗,一阴一阳,结成道侣,共闯漫漫修道之路。

望江楼顶层,只有方家家主方友白一人主持这一大婚,御火宫并未派人前来,毕竟虽为联姻,但却是御火宫火女下嫁入方家,所谓出嫁从夫,自不属于御火宫的弟子了,只是还有一份师徒香火之情在。

“天道迢迢分阴阳,男耕女织红尘梦,修道长生唯一路,结成道侣同飞升!“方家家主方友白一脸笑容,双手分别拉着儿子和儿媳的手,然后将二人的手交在一起,这才松开。

方震天与梦秋月对视一笑,满满的笑意,方震天将梦秋月揽入怀中,在她那朱唇上浅尝辄止,引得宾客们满堂喝彩。

玫瑰花瓣雨盈盈而落,将这一对道侣笼罩其中,空中都洋溢着欢声笑语,望江楼这一刹那赫然成了一片乐土,没有纷争,没有厮杀,没有勾心斗角,无比和谐。

叶玄远远的看着这一对新人,心神已然飞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一张绝美的面庞,娇艳到令天地失去了颜色,曼妙婀娜的身段,足以让九天玄女都为之嫉妒,绝世的才情,碾压各路天骄。

九天十地,独她一人,万千界域,唯她独尊,注定要成为真仙的绝世天骄,新婚大典,万界瞩目,各方来贺。

一个孤傲的少年,伫立在群仙殿前,一人一枪,面对无穷界域的强者,杀入殿堂,只为见她一面。

无穷无尽的鲜血,染红了苍穹,血与火,才是这场大婚的唯一旋律。

……

叶玄精神有些恍惚,人都有些摇摇欲坠,只能扶着栏杆,才能勉强站立,一幕幕惨烈的画面直接在神识上空爆开,仿佛要将他拖入那个可怖的时空,粉碎他的道心,吞噬他的识海。

“老大,那谭家家主要跑路了!“猪头推了推叶玄,直接将他从可怕的梦魇中惊醒。

叶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浑身已是冷汗浃背,看了猪头一眼,然后道:“我欠你一个情,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满足你,哪怕你要成为凉州一大世家的家主,或成立一宗门,你为宗主,都可。“

“哎呀,老大,说什么了,快去追杀那只老狗,他跑了以后可麻烦了,他知道我叫猪头,我睡不安稳啊。“猪头一脸惶恐的道。

“好,安你的心,杀了这老狗。“叶玄点了点头,再次从窗口跃下,朝逃遁中的谭北齐杀去。

一见叶玄追杀而来,谭北齐脸色很是难看,当下又祭起紫气烟罗,躲进了乌龟壳中,悻悻的道:“阴魂不散,只是你追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叶玄根本不理会谭北齐,直接一枪袭来,双重爆发,轰在这紫气烟罗上。

轰隆,一声巨响,吸引了望江楼所有宾客修者们的注意,让他们不再关注这场大婚如何隆重了,而是关心这一战的结果。

紫气烟罗一阵猛烈的颤抖,光罩内的谭北齐如被雷击,也战抖不已,一脸恐惧的看着叶玄,不明白这一枪的爆发怎么会如此可怖,超过了数位太元境修者的联手一击。

叶玄的肉身力量太过可怖,加上气血与罡气的双重爆发,又岂是几位普通的太元境修者能够相比的。

见紫气烟罗竟然扛住了自己这悍然一枪,叶玄也不意外,毕竟这是一件玄级法器,而且还是法器中少将的防御性法器,有此等威能,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等玄级法器,能挡住自己一枪,那么十枪,百枪呢?

叶玄发出一声清啸,犹如龙吟,直冲云霄,犹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手中的苍龙再度出击,漫天都是枪花,化作排山倒海的罡气巨浪,朝紫气烟罗所化的光罩湮去。

目睹这等可怖的攻势,谭北齐脸色骤变,暗恨自己太过大意,心切报仇,不知叶玄底细便杀了过来,身边一个随从都没带,这等妖孽般的少年修者,又岂是常理可以揣之。

若不是怕被其他家主针对,引来仇家伏击,带上了这紫气烟罗,只怕早已经被这少年击杀。

光罩上处处开花,爆鸣声不断,枪罡不断狂轰乱炸,震得这方圆百米的天地都为之色变,紫气烟罗散发出的紫气越来越晦暗,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方友白,今日你儿子大婚,难道你想有个不好的兆头,有血光之灾吗?”谭北齐见势不妙,忍不住向方家家主方友白求援。

方友白哈哈一笑,然后道:“昨日我方家庄都被叶玄道友血洗了一轮,你谭家为六大世家之首,怎能独善其身?你若不死,我等何以心安?“

一听方友白这番话,显然是早有预谋,谭北齐睚眦俱裂,难怪一路上将叶玄在望江楼的消息告诉自己,还不断挑拨,原来就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你方家庄实力受损,就想拉着我们一起下水,另外三位家主没有上当,你应该悔恨不已吧?我即便身死,你这等狼子野心之辈,也会被群起而攻之,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谭北齐终于明白自己被算计了,此刻对方友白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若能脱困,只怕要先和这方家家主大战一场。

欧阳福等三位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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