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金銮殿,一世皇朝重臣云集,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姚天煌这位圣上端坐在这龙椅之上,此刻却感觉到如坐针毡,便是九大宗门的屡次挑衅都没有这般让人惊怒。

看着眼前匍匐跪地的皇子姚天齐,姚天煌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被断了一臂,不知韬光养晦,却还在上京城搞风搞雨,又四处联络朝廷重臣,以为师门出面,必然可以一雪前耻,再度成为皇子中最出彩的那位,以此来争夺皇位。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那凉州的绝世天骄少年如此逆天,竟然在西凉关一战,大败至尊门,以一人之力几乎将至尊门给灭了。

门主丁白羽这位半步神游境的强者都被生生捏爆神魂,镇守宗门的大杀器至尊神舟都打爆,更挟着如此边关凯旋大胜,挑衅一世皇朝,让皇朝陷入了无比的尴尬境地之中,一个处理不慎,可能彻底变得风雨飘摇,甚至是有分崩离析的劫难。

一世皇朝,听起来这名头就无比尴尬,皇朝哪里只有一世?

但在这中州之地,九大宗门三大世家的狭缝中成就一世皇朝,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维持一世百年,可谓难如登天。

当今皇朝的主人姚天煌也只是归鼎境二重天的修者罢了,和九大宗门中的长老实力相当,麾下武将,虽有几位归鼎境强者,但却只有一人结成金丹,还是金丹初期,归鼎境三重天,其他两人为二重天的假丹,战力堪忧。

至尊门的长老们此刻还悬挂在西凉关城墙头,姚天煌想到自己麾下的猛将若出战,只怕他们要和那些长老们作伴,也晒成咸鱼。

姚天煌以为有一天自己的皇朝终结,是在九大宗门与三大世家的压力下崩溃的,也可能是皇子们与太子争权夺利,内部瓦解崩溃的,此刻这等局面,从未考虑过,一时之间,也只能眉头深锁,不知如何是好。

“天齐,你也跪了半个时辰了,可有话说?”姚天煌终于把目光落在了这位断臂皇子身上。

“父皇,儿臣不服。”姚天齐将心一横,赫然直接起身,与自己的父皇怒目对视。

“好大的胆子,竟然未得朕的允许,直接起身,还这般看着朕,你莫非想造反不成?你有何不服?”姚天煌大怒,身上散发出可怖的气息,朝姚天齐席卷而来。

面对父皇的质问,还有可怖的归鼎境强者的气息,姚天齐这位皇子依旧站得笔直,犹如长枪一般,神态也是不亢不卑。

“父皇,那叶玄不过是凉州一少年天骄,纵然天赋异禀,妖孽一般,但我们一世皇朝何惧之有?若我皇朝退却,将我交出去,换来一时安宁,我也愿意献上大好头颅,解决此次危机。只是这等行径,必然被天下宗门世家耻笑,突然是亲者痛,仇者快,所以我姚天齐不服!“

姚天齐昂首挺胸,咄咄逼人,哪怕面对着父皇姚天煌也是如此。

作为一世皇朝中最出色的皇子,姚天齐显然不甘心就这般被拿下,然后押解到西凉关,最后落在那少年的手中,被其一刀斩杀。

“你不服?你还有脸不服?你在殿上说说不服,却又能如何?斩杀你若能息事宁人,你还能在这里说话?是不是让你的父皇带着一众将军,御驾亲征,为你击败那凉州的少年天骄?“

姚天煌大怒,直接起身,几乎是指着姚天齐喝骂了一番。

“陛下,息怒,皇子还小,不懂进退,触怒了陛下。“一旁的文臣赶紧劝说了一番。

“如今皇朝飘摇,大厦将倾,我姚家的江山还没有坐稳,没有被宗门世家合力拉下,却要因为这个孽子招来的杀星,引来灭顶之灾,众位爱卿,可有退敌之策,可有御敌之强者?“

姚天煌难掩面上的失落,看着鸦雀无声的群臣,知悉他们只怕也无他法。

修者的世界,以世俗皇朝却抵抗,甚至想一统宗门,这是帝皇们共同的梦想,但在这中州之地,一世皇朝的底蕴,充其量也就是一大宗门罢了,比三大世家中的一家强上一筹。

而至尊门,位列中州九大宗门第三,它都几乎被凉州天骄少年叶玄一人击溃,一世皇朝又如何与其硬拼,难道真的率领千军万马去攻打西凉关,以这等悲壮的方式捍卫一世皇朝的荣耀?

此刻西凉关城墙头,聚集了上万凉州修者,若九大宗门不出手,一世皇朝哪怕十万大军杀去,也是攻城无望,送死有份。

“诸位爱卿,平日早朝都慷慨激昂,唯恐天下不知你等才情,你等忠义,怎么今日如此老实,缩于一角,一言不发?”姚天煌环顾四周,满朝文武都唯唯诺诺,平日则指点朝政,激扬文字,个个都和斗鸡一样,争个你死我活。

龙椅上的姚天煌终究还是坐不住了,直接走了下来,到了诸臣之中。

“上有苍天,下有苍生,我们这一世皇朝也许即将走到尽头,回顾开创皇朝之初,诸位爱卿身先士卒,与宗门斗,与世家斗,与天斗,与地斗,都不曾屈服,难道今日一小小的少年天骄,就让我泱泱大朝直接服软了吗?”

姚天煌语声激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然后,整个朝堂之上,这位皇上的一番话犹如投入一潭死水中的一颗小小石子,涟漪了一阵,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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