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拂晓时分。

“叶玄走了。”剑神山宗主胡江海沉声道。

“走了吗?昨晚还在啊?虽然他这三天时常消失,而且每次回来都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御火宫风姿宫主秀眉微微上扬,有些不信。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叶天骄,的确走了,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应该是直奔上京城而去了。”琅琊寺主持诘难上人看着中州方向,若有所思。

“上人的灵觉,一直错不了,现在风姿你相信了吧。”胡江海苦笑着说道。

“叶玄这少年,真是看不透,感觉他这几日还在折腾着什么,似在布下一个很大的局,地点仍旧在西凉关。”风姿宫主回想起少年归来时的疲色,不禁有感而发。

“叶天骄已然功德圆满了,无私的指点,让我们凉州修者们整体战力飙升到这等地步,更有几门秘法传授于我们三大宗门,我们超越中州九大宗门,指日可待。无论日后他有什么局,哪怕是死局,我也一头扎进去,虽死无撼。”

诘难上人宝相*,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犹如佛光,面色无比凝重的说道。

“莫非……这西凉关下,有什么辛秘?”胡江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都是皑皑白骨,滚滚黄沙,千百年了,能有什么辛秘,不如你下去探探,不过这黄沙下,便是泥石岩层,不是神游境的大能,根本无法穿越,就算有什么宝藏,也和你胡江海没半点干系啊。”诘难上人瞄了剑神山宗主一眼,冷哼了一句。

“叶玄走了,你胡江海似乎还起了别样的心思?琢磨着叶玄是不是把一些秘宝和传承留在了这西凉关地下吧?你想去探寻一番吧?”风姿宫主也没好气的一顿嘲讽。

胡江海脸色很难看,又不好辩解,只怕会越描越黑,只能苦笑着说道:“两位就绕过我吧,算我说错话了,我虽然剑道天赋一般,但可不是什么宵小之徒。“

“算了,你这剑神山宗主之位,早点传给钟神秀吧,我们羞于你为伍。“诘难上人挖苦了一句。

“钟神秀?他说要跟随叶玄的足迹,早晚离开青域,也要跨上前往中央星河界域的征途!“胡江海一脸沮丧的道。

“中央星河界域!“两位宗主齐齐色变,那可是传说中的无上大宗大教云集的界域中心之地。

莫非,叶玄这位绝世天骄,便是来自这中央星河界域?

三位宗主面面相觑,终于明白叶玄为何说他不属于凉州之地,他,树高千丈,落叶归根,绝世天骄,也终究还是要回家,踏上归途。

云塔峡谷,凉州通往中州上京城必经之路,两侧山高千仞,猿猴难攀,但谷内却四季如春,往来商旅皆在此落脚,驿站也颇具规模,酒肆茶水住店应有尽有。

此刻,叶玄便在这峡谷内一路边酒肆打尖,饶有兴趣的看着过往的商旅凡人,神随意动,赫然也在修行之中。

回首上一世,叶玄的修行可谓是争分夺秒,不眠不休,四周天骄如虎狼,一个不慎必然被吞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可谓是步步惊魂,哪里有这般的闲情逸致,看世态炎凉,观人心冷暖。

此刻,叶玄的道心仿佛坠入凡间,伴随着世人在红尘中起起伏伏,感同身受,被人道之力冲刷着,打磨着,圆润无暇。

一垂髫小儿手中的大白馒头掉在了地上,哭啼不停,其母捡起,剥去外层的黑脏馒头皮,却未丢弃,而是塞入了自己口中,将余下的嫩白馒头喂给孩儿,这才止那小儿哭声。

一少年奴仆饥被老爷鞭笞,一身是伤,倒在路边,无人敢搀扶,唯一上前的却是那先前那垂髫小儿,将剩下的半块馒头塞入了奴仆的口中。

之后惹来那位老爷的怒气,将小儿推到在地,慈母哭泣,上来纠缠,闹成一团,引来路人围观。

而远离纷争的垂髫小儿却和那少年咿咿呀呀的说着话,少年依旧不太理会这小儿,神情冷漠,仿佛一只在角落里舔着伤口的孤狼。

“那少年到是有些傲气,可惜却无傲骨,加上区区一凡人,未有修道的机会,否则,没准也是某一宗门的天骄。“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入叶玄的耳中,随后一青衫公子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叶玄对面。

一旁的令东来微微皱眉,正欲出手,将这打扰主人休息的家伙撵走,却见叶玄微微摆手,表示不介意这突然造访之客。

“中州九大宗门,太一门,虽隐为第一宗门,可惜太一乃是唯一,一脉单传,不过也许明天就断了传承了,那老头子要下山寻觅新的徒儿,顺便带走某人的尸骨。”叶玄淡淡的看了眼前这个家伙一眼,微微一笑。

“好大的口气,你就这么自信能将我宋青山击杀?”青衫公子很是不爽,自己都没有亮出身份,就被叶玄看穿,还这么嚣张,说要断了太一门的传承,这不是摆明了可以随意虐杀自己吗?

“要不要试试?”叶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缝隙中跳跃着光芒在虚空中化作了闪电。

宋青山心中一咯噔,这叶玄区区一真体境的修者,也太妖孽了,就这么眯眼凝视,就能让虚空生电,若是运足真气以那等目杀的秘法,岂非自己都要被瞬间重创?

“不用试了,不是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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