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野花随处可见,开的十分妖艳,在风中摇曳着,仿佛在对叶玄这从俗世来的凡人修道者勾着手指头,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蔑之意。

“俗世中有灵兽,可吐人言,为何到了修真界就成了妖怪呢?”叶玄并没觉得妖怪如何可怖,也不觉得妖怪如何凶恶,俗世的灵兽,只怕便是妖怪的前生一般的生灵了。

前行了近一个时辰,叶玄惊奇的发现天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顿时忍不住呼唤路道人,问道:“这修真界的太阳莫非永不下山,白昼怎么感觉十分的漫长?”

“这仙凡结界方圆千里,有日不落山外山的绰号,便是这里的日照时间,比其他地方要长一些,自然太阳落山的时间晚一些,为何如此,我也不知,传说有大法力者以绝世神通将太阳拉住,让其在这山外山的境内多停留一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路道人答道。

“日不落山外山,这名称听起来到有些意思,为何叫山外山?记得前朝有句古诗,便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叶玄摇头晃脑的吟道。

“山外山是距离仙凡结界的一座妖山,这里妖山的大王号称妖外妖,意思是山外有山,妖外有妖,行事很是低调,不乱杀无辜,便是正道仙剑也找不到这妖外妖的把柄劣迹,就算这妖外妖从他们山门经过,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免得被其他山门讥笑乱杀无辜。”路道人答道。

“这妖外妖到也有些意思,这么说我去那山外山,这大王如果在家,便会与我一番称兄道弟,摆下酒宴,相谈甚欢,说些修真界的奇人异事,走时更会赠送我盘缠,不对,是天材地宝或者法器什么的。”叶玄笑道。

路道人笑道:“这妖外妖你可能喜欢,冰清玉洁,乃是兔妖,端庄美貌,也算是妖怪中最美丽动人的女妖之一了。”

“琼琼玉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叶玄轻声叹道,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大唐皇宫公主府内的公主、俞萱及陶乐儿。

不知不觉中,叶玄终于来到了那山外山的山脚下,眼前一块高约一米的灰黑色石碑,果然十分低调,石碑上三个篆文字体:山外山。

叶玄一看石碑根处的落款,玉兔。

“看来的确如路道人所说,这山外山上的妖怪,便是玉兔精,想这小小一只玉兔,在这等修真界最偏僻之地占山为王,只怕道行修为都不高,人仙境已是高估了这玉兔精,不过如道行如此低微,

这玉兔精又如此貌美,正道中人不动她,是沽名钓誉,但邪魔外道可没有这么多忌讳,不将她掳走带回自己的山寨,当压寨夫人,每天折腾来,折腾去,多过瘾。”叶玄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这个邪恶的念头,不禁自问,自己若是一大妖魔,难道便会干下这般禽兽之事?

妖魔本就是禽兽,有何不可?叶玄心中一阵奇怪的较劲,矛盾中两股信念不断相互倾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山下哪位道友,请上山一叙。”叶玄面前的石碑突然嗡嗡作响,最后竟然吐出人言,且是那珍珠落玉盘般的清脆之音,闻之则心情愉悦,想必便是那玉兔精以神通法术借石碑发话,邀请叶玄上山。

“在下叶玄,侥幸闯过仙凡结界,到了山外山脚下,即是有缘,自然不吝一见。”叶玄脚下生风,施展着飞花追月的轻功身法,朝山峰方向掠去。

山外山并不陡峭,但也不见上山之路,叶玄在树林草丛中穿梭,飞奔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半山腰处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殿宇,袅袅的檀香从那殿宇中飘散而出,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宁静祥和。

“叶玄道友,请入殿堂,能过这仙凡结界的俗世之人,必然是天纵之才,我玉散人在山外山也居住了几百年了,却没见到一位从仙凡结界中走出的俗世武林高手,道友如此年纪轻轻,便已然秉承天地造化,悟出了这仙凡之别,轮回之果,真是可喜,可叹。”

殿宇内传出了那妖外妖的一番感慨,尤其是那一声叹息,似乎将叶玄的心都给慑住了,仿佛有股销魂之意,在心中缓缓滋生。

“妖就是妖,到了她家门口,还要出言试探一番。”叶玄既知这玉兔精并非穷凶极恶的妖孽,自然不会有所畏惧,堂皇步入这殿宇之中,第一眼便看到了端正坐在白玉台阶最高处的玉兔精玉散人。

这玉兔精眉如远黛似弯月,双眼含秋波,鼻如玉石挺翘,嘴似樱桃小巧可人,乍一看虽不是什么倾城绝色,但却给人一种恬静顺眼的感觉,美则美,却似乎不能引起雄性生灵的原始野望,到也有些玄妙藏在这玉兔的面相之中。

“这等美色,只怕不是本色,对自己施了一个面目非的道法,改头换面,就为了不让道友产生邪念,这玉兔还真是为了低调,无所不用其极,只是这种道法只怕在火眼金睛这等先天洞察之术的面前,仍旧是可窥貌。”

想到这,叶玄反而还有些好奇,这玉兔精的本来面目是何等模样,是至清至纯,还是至浪至荡,需要这般遮遮掩掩,避人耳目。

“玉散人虽非以本来面目见我,但遮掩只为不惹是非,不生旖念,免去争斗,伤天和,此举虽小善,不过也是顺应天道之举。”叶玄自然不想装愣充傻,一语点破这玉兔精面相的奥秘,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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