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回学校,另一条路是从右边,烟厂、邮电局的方向,同样也可以回学校。但是这条路比前一条要绕不少,按理王勃应该走前面一条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的身影莫名跳入王勃的脑海。王勃稍一犹豫,车把一拐,便朝左边的方向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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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米粉”是九月中旬开的张,现在是十月中旬,距今已有一个月了。此时,店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唯一的一个服务员,谢德翠的远房侄女小袁远远的躲在一边。即是躲避“城门之火”,又有那么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味。
是的,原本“姜姐米粉”开张时所请的四个亲戚。到目前就只剩下了小袁一个。
“麻辣隔壁的,这生意到底怎么回事?一天比一天吃的人少!再这样下去,我看迟早要垮敢(倒闭)!”张小军看着荡荡空空,连一个顾客的鬼影子都看不到的大堂,一脸漆黑。骂骂咧咧的道。
他的母亲谢德翠也是一脸焦虑的模样,听了儿子的抱怨,飞快瞥了眼在门口拿着扫把扫地的姜梅,阴阳怪气的说:“你不想办法,光骂有啥子用?你要是有本事能把米粉的味道弄得像那‘曾嫂米粉’那么好,会没有顾客上门?”
“这个能怪我嗦?”黑着脸的张小军昂着脖子顶了一句,“方子不对,我有啥子办法?”
正在店子门口弯腰扫地的姜梅听张小军这么一说,身体顿时滞了滞,过了好一阵。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缓缓吐出,挥舞着扫把,继续扫起地来。
“姜姐米粉”开张的第一天,营收399,连四百块钱都不到。张小军和谢德翠秘议了一阵,怀疑是自己的表姐董芳在里面作怪,密了自家的钱。两娘母决定按兵不动,待第二天再看。
第二天,闲下来的张小军没让董芳继续帮自己收钱,改由他亲自收钱。说来也怪。他一开始收钱,“姜姐米粉”的营收立刻出现奇迹似的反弹,当天便突破了五百大关!张小军和谢德翠两娘母先是大喜,跟着便是大恨。恨董芳的吃里扒外,手脚不干净。张小军没考虑那么多,也为了杀鸡骇猴,晚上打烊的时候当着其他三个同样是沾亲带故的亲戚的面,很不客气的问董芳昨天她收的是什么钱?昨天的生意在他看来和今天差不多,钱却差了一百多。要董芳给他个说法!
董芳呆若木鸡,完不敢相信张小军嘴里的话,反应过来后脸色的血色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变得煞白,气得浑身发抖。董芳伸手指着自己的表弟,讷讷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说什么,但根本说不出来。最后,董芳“哇――”的一声,将头上那顶张小军有样学样学着“曾嫂米粉”弄出的“戳戳帽”狠狠的摔在地上,捂着脸,抹着泪,从米粉店冲了出去。
“姜姐米粉”的风光日子犹如昙花一现,只持续了一天,到第三天,生意开始陡转直下,一下从五百多回落到四百多,第四天,又变成三百多四百不到,第五天,只有三百多点……开业一个星期之后,“姜梅米粉”的营收便如同皮球,在三百块这条线上来回跳动。
三百块的营收,米粉的成本,房租,人工水电各种开销加起来每天差不多都要三百块,各种杂费一除,一家人根本赚不到钱,完是打白工了!
斤斤计较而又睚眦必报的张小军和谢德翠怎么可能打白工?两娘母第一个想到的应付困局的办法就是开源节流。但源头一时半会儿没法开,那就只有节流。
节流的第一步,便是劝退了两个过来帮忙的亲戚,只保留谢德翠的侄女小袁。第二步,则直接把主意打在了米粉上――米粉少点,臊子少点,熬老汤用的筒子骨少放两根,东扣一坨西扣一爪,便是打的这些主意。两娘母自以为自己的动作高明无比,神不知鬼不觉,一般的食客完看不出来,但是却小瞧了小市民的精明。
四方人好吃,不少人都是好吃狗。“姜姐米粉”的味道本就不咋滴,味道一般,不算顶尖,除了吃个环境,其他没什么可取之处。而就是这个所谓的环境,和四方的龙头米粉店“曾嫂米粉”相比,也是一个俗,一个雅,一个温馨,一个艳丽,在细节方面差了十万八千里。
“姜姐米粉”唯一的一个让不少食客流连忘返,勉强下咽的理由,大概就是店里的老板娘姜梅了。要是没有姜梅,2元二两的“姜姐米粉”怕是早就无人问津,门口罗雀了。
两娘母偷工减料的恶果在半个月后的营收上慢慢的反应了出来。原来还勉强能够维持300营收的“姜姐米粉”,一天减少几块,一天减少几块,半个月后已经跌破了两百块。现在的“姜姐米粉”,已经不是每天能够赚多少钱的事,而是每天亏多少的事了。
张小军和谢德翠这两娘母处心积虑,破釜沉舟的想学王吉昌的“一夜暴富”,却不成想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仅丢了收入不错的水平鸭生意,折腾光了上万的存款,更让两两娘母捶胸顿足,每每想起,饭都吃不下的还有那三万元的债务!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张小军坐在店里发着无明业火,谢德翠说着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阴坛话的时候,张小军以前在大市场卖水平鸭的“兄弟伙”,同时也是张小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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