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光汉店的新老员工们吃了顿晚饭后,王勃又去田芯几女租的房子坐了一会儿,跟几人聊了聊天,拉了拉家常,就准备告辞闪人。

“梅姐,你送送我吧。”临行前,王勃面色平静的对姜梅说。

姜梅愕然,没想到王勃临走的时候会叫她出去。

当王勃在米粉店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由她接任店长一职后,尽管一两个月前王勃曾告诉过她他对她的安排,姜梅还是有些始料未及。在过去的一个多月,近两个月中,王勃没来米粉店一次,也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当然知道作为高中生的他很忙,要读书,要上晚自习,要做很多作业,还要管着两家几十号人的米粉店,分身乏术,日理万机,无暇他顾,这些,她都明白,也理解。即使王勃这么没给她打电话,她也清楚目前还跟田芯,李翠她们合住在一起的她,他是不方面,也没什么理由直接打电话给她的。

然而,尽管理解,尽管明白,尽管心头并未存有更多的奢望,对于一两个月没见到王勃人,没听见他说话的她,夜深人静,睁眼望着黑乎乎房间的时候,失去家人,失去孩子,还差点失去生命的她还是时不时的会自哀自怜,黯然神伤,有一种被世界都抛弃,都遗忘了的悲苦。

她也曾想亲自给王勃打个电话,不为别的,哪怕就是听听他的声音,和他一起唠唠家常,心中的那股被人遗忘的悲苦恐怕就会消解不少,她知道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开心,快乐起来。好几次,当田芯。李翠她们去逛街后,独自一人在家的她便拿起电话,准备拨打那个她已经铭记在心中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号码。然而,思前想后。犹豫再三,她终是没能按下去。

“他现在说不定正在用功做作业呢。我不能让他分心,拖他的后腿!”姜梅自我安慰,拿起的电话便又放了下去。

然而,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一直的毫无交流,另外一种情绪又开始在她的心头聚集,酝酿和发酵。姜梅慢慢的开始担心。害怕起来。她担心王勃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忘了她这个离过异,生过娃的残花败柳。

“是啊,他还是个中学生,还那么的年轻。学校里,喜欢他的漂亮女生想必也不乏其人。我呢,岁数比他大了那么多,不仅结过婚,还生过娃,更是离过异。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一个残花败柳罢了。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皮去祈求他的喜欢,他的爱呢?”每每想及于此。姜梅便是一阵无法控制的黯然神伤,自哀自怜。

今天,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王勃不期而至。见到王勃的那一刹那,姜梅是又惊又喜。但对方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她犹如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身冰凉――除了在宣布她当店长时看了她两眼,整个晚上,不论是吃串串香还是在在家里和大家聊天拉家常。由始至终,那个这一两个月来她一直挂记。想念的人,并未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对她的特别的对待。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话语。

“他果真是把我忘了呢。”姜梅的内心一阵凄风楚雨,浑然没有半点升任店长后的激动和兴奋。

直到现在!

“梅姐,你送送我吧。”王勃对毫无心理准备的姜梅说。

“啊?好,好吧。”姜梅从沙发上站起,先是一愣,意识到王勃是单独叫她出去后,很快心情激动,心潮澎湃起来。“他终于还是想起我了呢。”

田芯几女以为王勃对新上任的姜梅还有什么交代或者嘱咐,都不以为意。田芯问姜梅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给她留门。姜梅还没开腔,王勃便抢先说:“芯姐,梅姐今晚上不回家,我带她去见哈儿我妈老汉儿。今天晚上就睡我家里,明天一早坐我二舅的车回光汉。”

“行嘛。那你开车小心点哈。梅姐,这家伙今天晚上喝了瓶啤酒,你让他开车开慢点。”田芯笑着叮嘱姜梅。

“我晓得。”姜梅微笑道,此时的她,雨过天晴,艳阳高照。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王勃的面包车就停在下面。王勃拉开驾驶席的车门,笑着朝姜梅指了指副驾驶,姜梅点了点头,从车头绕了过去。

“砰――”副驾驶的车门刚一关,已经坐在驾驶席的王勃便笑着对姜梅说,“梅梅,今天晚上是不是在怪我?”

“哪有!”姜梅粉脸一红,口是心非的说。

“没有就好。田芯,李翠这几个丫头精得很,稍微漏点蛛丝马迹,就有可能看出端倪。不过以后就好了,过几天你在光汉重新找个房子,两室一厅吧。找个好点的,装修不能太差,家电也要齐,别省钱,房租费我来给。”王勃笑着说。

“这怎么行?我自己可以付的。”姜梅急着道。

“你那点钱付什么付?这个就别和我争了。那房子你租了,也不是你一个人住,我有时候也会过来的。”

王勃这么一说,姜梅就不说话了。心头不论是凄风苦雨也好,还是自哀自怜也罢,一时间,都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王勃启动面包车,将车朝四方的方向行驶。姜梅见王勃真是把车驶向四方,惊讶的问:“勃儿,真回四方见曾娘和王伯伯?”

“当然是真的,未变(莫非)还有假?怎么,怕见我妈老汉儿?”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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