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县的关系,确切的说,便是在中县教育局当科长的邹家芝的兄弟邹家宝的关系,人找人,关系找关系,最终,解除了停业整顿的危机。

不过,“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在中县有极大能量的皮草贵妇那8888港币的貂皮皮草却不能不赔,工商局的罚款也不能不罚,只是罚款的额度从5000变成了2000。然而,前前后后托关系的应酬费,红包费,这费那费的,加起来,也离5000不远了。

如此算起来,陈季良的这口痰,却是一下子吐掉了一万三千多元,一下子将开业以来赚的所有利润一吐而光,还要倒贴进去好几千。

三天后,当走通关系的“陈哥米粉”重新开业的时候,因为陈季良“烟屁股门”的影响,第一天的生意可以用惨淡无比来形容。一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慢慢的好转起来。

然而,不论两家人如何努力,如何使劲,如何起早贪黑的干,“陈哥米粉”却再也无法回到曾经的辉煌――如果那也叫辉煌的话。

也就在这时,陈季良,陈琨,和邹家芝一家三口,心头萌生出了要赖王勃那四万块钱的借款的念头。

几乎与此同时,陈季良一家的合伙人,李翠一家,通过李翠以前在“曾嫂米粉”耍得很好的一个好姐妹嘴里,得知了“曾嫂米粉”过年时员工们拿年终奖,得年货,吃年饭的事。除此之外,还隐隐得知,当初跟李翠差不多同时进店的解英,已经明确被王勃确立为下一位店长的候选人,在新店开出来之后,很可能接掌目前“曾嫂米粉”最大的,也是员工最多的德市旗舰店。

“翠儿,要不,我们去借点钱,买点礼物,我们一家人亲自上门,给勃儿,你王伯伯,曾娘他们道个歉,请他们一家人原谅,让你继续留在‘曾嫂米粉’上班,我和你老汉儿回老家种田算了。这米粉店,咱不开了。咱们根本不是当老板的料,也没那命。折腾了几个月,钱没赚到不说,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连过年回家都不敢回!这破米粉店,不开了!”魏龙花冲眼睛红红的李翠说。兴许是想到了一家人这几个月的凄惨,不仅没分到多少钱――上个月三个人才分到手的一千多块钱也借给陈季良赔人家8888的皮草去了――去年过年,为了躲亲戚的债,也不敢回去,当初入伙的一万块钱,一半都是从亲戚手里借的,说过年之前一定还,却因为米粉店生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没分到什么红,只有食言而肥了,一想到这些,尤其是听了李翠那朋友所摆的那些留在“曾嫂米粉”的老员工们的优厚待遇,联想到现在一家人背井离乡,有家不敢回的凄惨景象,魏龙花也不禁鼻头发酸,眼眶泛红。

“不要说了,妈。我对不起勃儿他们一家人。也没脸切见他们。”李翠将头偏向一边。

“你没得脸见他们,我和你老汉儿拉得下这张老脸,要不,我和你老汉儿替你――”

“回不去了!哪里还回得去嘛――”李翠一捂嘴巴,眼泪终于留了出来,匆匆的冲到自己的卧室,一下扑倒在床上。“回不去了!”扑倒在床的李翠一边嘤嘤的哭泣,一边在心头叹息,“爸,妈,你们女儿,已经把自己的所有,交给了陈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已经回不去了啊!”

“翠儿,你咋个了?你咋个哭了喃?”魏龙花见李翠忽然大哭起来,有些担心,走了进去。

约摸过了有两分钟,一直坐在客厅,板着脸,一句话没说的李中华忽然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嚎:

“陈季良,陈琨,我日/你两爷子的祖老先人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