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大巴车已经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了。山不高,但是很苍翠,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被满山遍野的各种树木覆盖着。山下是山谷,有河,河水清凉透底,河的旁边到处都是一溜溜不规则的稻田。此时,大多的稻子都呈现出一片金黄,颗粒饱满,沉甸甸的,收获的季节已然在望。

“王勃,你醒了?渴不渴?喝点水吧?”旁边传来廖小清的声音,随即一瓶打开了盖子的矿泉水递了过来。

王勃还真有点渴,拿起瓶子就开喝。拿瓶子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把着韩琳那圆翘,结实的屁股。王勃不由一阵心虚和赧然,估计是他睡觉的时候下意识伸过去的。现在的他,睡觉的时候已经养成了一个“坏习惯”,那就是两只手,总要攥着点什么才感觉踏实。而女孩子们身上能够让他抓得紧,攥得实的,无疑只有“上面和下面”,“前面和后面”的几处凸起的宝物了。

“幸好韩琳在睡觉,小清和其他乘客因为视线的关系看不到自己放错了地方的手,不然光天化日的,那就尴尬了。”王勃心道一声。

喝了几口矿泉水,人更加的清醒。王勃将瓶子递还给廖小清,看着女孩,温柔的问:“你一直没睡啊,小清?”

“睡了一会儿,但是进山之后就醒了。”廖小清莞尔一笑,目光似水,犹如他刚才看过的那一弯清澈的河水,“你还瞌睡么?要不再睡一会儿吧。现在才开了四十来分钟,估计还要一个小时呢。”女孩柔声说。

“睡不着。等晚上的时候好好睡一觉。”王勃摇了摇头,随即将目光重新看向车窗外,“外面的风景很美的,看看风景也好。”

“是啊,的山感觉挺秀气的,婉约,温柔,不像我们四方北边华蓥山那么陡峭险峻,而且感觉山上的植被也密集得多。刚才我看到好大一片柑橘园呢。”廖小清附和说,目光也看向了外面的车窗。

“我们那里是龙门山脉的支脉嘛。北边都靠近藏区了。海拔高,常年被雪山覆盖,有什么植被都冻死了。”王勃笑着道。想着龙门山脉,他便想到了5年后龙门山断裂带一线以汶川为中心,波及他老家四方,让四方北部山区也成为重灾区的大地震。

“到底以怎样的方法为家乡的灾区人民贡献一点自己微薄的力量呢?”王勃皱起了眉头。提前阻止这场天灾人祸那是不可能的,即便他知道具体的日期,甚至灾难具体的几个地点,他也没办法去改变什么(网站也不准啊,写多了要和谐的),至多,只能在灾后重建上面出点力了,而且,这出力,不论是捐款也好还是捐物也好,还得亲力亲为,不能假手那些“为人民服务”的公务猿,不然钱、财、物真正落到老百姓手头的,估计也只能剩几包方便面了。

上辈子,王勃记得清清楚楚,作为重灾区人民,房子都差点震塌了的他家前前后后,拢共就从村长,队长那里得了几包方便面和几瓶矿泉水,他老汉儿王吉昌还洋洋得意,感觉占了政府好大便宜似的,浑不知那一年,国人民,港、澳、台,海外球华人,以及其他国家和政府给蜀省捐了多少款。直到大灾过后,队长,村长,村支书开始在市里,乃至省里给自己的子女买车买房,后来的中央领导“整顿吏制”,王吉昌那个当村长的战友光是现金就吐了六十万出来,他这个后知后觉的老汉儿才恍然大悟,跳脚脚大骂贪官污吏不得好死,家死绝,连救灾款都要贪!

“啊,已经到了凤凰了嘛?你俩什么时候醒的?都不喊醒我……”就在王勃浮想联翩,为如何为五年后家乡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地震多少贡献点力量而头痛的时候,他突然就感觉自己那双几乎快要被压麻木的双腿一松。

像猪一样睡了半天的韩琳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