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于明白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八岁的那一年,那年是他最后悔莫及的一年,每每梦回当楚都有些不解自己什么会那么冲动,即使是妒忌,即使是爱恨,其实只要不去理会它们,日子还是一样过的。他从懂事开始最讨厌的就是像他爸爸那种人,坏事做尽最后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那一年,他变成了像他爸爸一样的人,或许是血管中流着一样的不安分的血液吧。那年之后,他的坏已经比他爸爸更甚,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所有的人都对他心怀恐惧,谁都不敢再拒绝自己。
因为拒绝他的人都死掉了。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将那左小晓给忘记了,可是再看到她一如当年笑靥如花的走过来,他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还会跳动。很快的,他的喜悦被那个出现的叶真禾给败坏了。
他总是装成一副酷酷的样子,切,不就长得帅了点?为什么那些女生都像个没脑子的货色一样,看到人就眼睛冒泡?他有点嫉妒,他偶尔也想像叶真禾一样高冷不理人。
只是他高冷起来后,左小晓更加不理会自己了,甚至想都没有想起自己这个人的存在。他失落,嫉妒,埋怨,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又孤独,寂寞,压抑。若是左小晓能一直陪着自己就好了,她总是那么阳光开朗,在她的身边左右总能被她的好心情感染。
然而梦中,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左小晓扑进叶真禾的怀抱,看着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躲在一个角落里拥吻,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又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气极,负气离去,却无人会追上来安慰自己。
最后画面一变,他梦见自己将叶真禾和左小晓他们都弄死了,整个世界的人都对他俯首称臣,然在他忽略心中的孤独在人前哈哈大笑的时候,死后的他们竟然手牵手向自己走来,他们在自己的面前各种恩爱,好像完看不到他一般……
刚开始他还能阴测测的盯着他们看,忍毅着不说话,后来他想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将左小晓再次囚禁在自己的身边,这次她没有自杀,也不会防抗自己的靠近。只是他冲了上去,却触碰不到,他们脸上的甜蜜笑容明晃晃的刺痛他的眼睛,他捉狂了,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挥动着双手企图打散这样的画面。
在监牢中等死的于明白,每晚就会做这样的梦,每晚他都会激动的在梦中大喊大叫,却无人理会他。渐渐的,他开始害怕睡着,害怕看到他不能改变的画面,然后在某一天,他睁着眼睛看着某处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他们朝着自己笑,笑得诡异阴森,好像是来向自己索命一般。
于明白锒铛入狱之前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可是看到他们来向自己索命却整个人都吓得颤抖不已,眼中带着几分恐惧的对着空气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在获得死刑后苟延残喘间,于明白眼睛无神的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手拉着手逐渐的飞走了,直到消失不见。
死后的于明白,被那些死于他手中又迟迟不肯离去的鬼魂围攻着殴打,头七那日悠悠荡荡的回到自己小时候的家,那里残破不堪无人居住,猛地惊觉自己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连尸体都没有人收,墓碑更是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失败……
跆拳道馆中,暮迟一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坐在休息室内,对面的威哥也一脸认真严肃的盯着电脑看,那双剑眉紧紧的皱着,两人看上去各有烦恼。
暮迟黯然神伤,是因为今天早上叶真禾跟左小晓二人跟她道别,当时她是高兴的,因为他们可以去投胎了,不用再害怕什么时候会消失。只不过现在独自一人时,又不由想起他们那让人伤感的坎坷人生,故而情绪低落。
而威哥这两天则是将市内所有名声好的饭店都找了一遍,一点都不假于他人之手,只是看得越多,他就越是矛盾,好几家不错的饭店他都想带李晨晨一起去怎么办?
眼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那个犹如太阳一样耀眼的女子了,有时候总会想着她走神。
赫连翊消失了一段时日再次出现在这里时,身穿一身正装的他跟之前的那种随意的风格相差甚远,一进来就被跆拳道馆里的师哥们围着各种调侃,只是无论他们笑什么,赫连翊都报以包容的一笑,成熟稳重有那么一瞬是出现在他身上的。
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暮迟跟威哥,便问了一句,很快的就有人告诉了他。
算起来也有许久没有走进这间休息室了,赫连翊站在门外有许些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了敲门然后还脸带微笑的走了进去。
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他们两人各坐在自己位置上沉默不语的模样,连他走进来发出的声响都引不起两人的注意。赫连翊直接走到暮迟的面前,经过这段时间的自我调节,他对暮迟也没有那么大的埋怨了,他从跆拳道馆里辞了职,听从家里的安排进了家族的企业从底层做起,他今天是刚从外面回来,路过这里突然想进来看一看。
赫连翊无声的坐在暮迟的对面仔细的打量着她,一段时间没见的暮迟,她脸上的表情比以前变得柔和多了,即使看向窗户外发呆,脸侧也好看的让人心动,她的睫毛原来是那么长,以往都被她的表情吸引了注意力,倒是甚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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