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回到娘家看到这间比她的公寓大不了多少的房子里面坐满了人,听到身后的声响,里面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到他们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啊,挡都挡不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们的亲生女儿带着乘龙快婿回来了。

门是大开着的,里面的人一回头不但可以看到暮迟等人,还看到暮迟他们身后那些人手上或提着或捧着的礼盒。当初,暮迟嫁出去的时候,顾家悄然无息的将聘礼换成了他们公司的股份,百分之五的点听上去很少,如果一个月收入上亿还能算少的话……

“哎呀,怎么这么巧啊,我们今天刚来二妹这里坐坐,怎么就撞上了你们回来呢。”暮迟的大姨,那张微圆的脸上满是笑意,看着像一个皱起来的圆饼。

“可不是嘛,都说一家人的缘分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来来,暮迟跟顾女婿过来这边坐吧,这里刚好有两个位置。”暮迟的小姨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入座,好像看不到暮迟母亲那张逐渐低沉下来的脸一般,好像这里是她的家,暮迟是一个外来客人一般。

顾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从下车的时候就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虽然看起来有些僵硬,但总比面无表情的严肃来的平易近人。此刻就算面对着这群格外热情又意外缠人的亲戚,顾朝脸上的笑容竟然一点都没有变。

暮迟无视那些个不熟悉的三姑六婆,带着顾朝走到关女士的面前,乖巧的挽着关女士的胳膊笑靥如花的说:“妈,我们回来了,你看阿朝还为你准备了好多礼物特产……妈,你怎么穿着围裙站着啊?”说完,暮迟脸上的笑容渐淡,眼睛看着那占坐在这小小大厅中唯一的沙发上的五个面生的长辈,那茶几上还有几杯冒着热气的茶杯,想来关女士刚刚是在忙着招待她们了。

听说,暮迟的父亲去世的时候,这些姨妈还是姑妈什么的,都像刻意跟她们家疏远了,在暮迟主动辍学跑去当什么跆拳道教练的时候,更是对她们家各种嘲讽不断,都笑着说暮迟傻,作为母亲的关女士也好不到哪里去,连个女儿都管不住,真是盲目的宠爱。

如今,得知暮迟真的嫁给了有钱人,便纷纷的摆出一张热络的脸面,也不怕羞的慌。

那些个长辈,看到暮迟的眼神,连忙堆着笑:“哎呀,我都叫你妈不要那么麻烦,都是自家人,只是过来随便坐坐,那里用得着这些客气招待?来,子溪快来坐下吧,就算你照料铺子照料惯了,可也不能在家里也一番忙活。”

听听,怎么感觉她在说,暮迟母亲这般折腾不是因为她们,反而是因为暮迟母亲这个闲不住的性子呢?真是笑话,这几年暮迟母亲的饭馆生意好得很,早就请了好几个做工的帮忙,除了管账哪里还需要她母亲做什么劳累活?

暮迟将这“长辈”的话在心里掂量了几遍,脸上不动声色:“这是大姑妈?之前忙着婚礼,又突然冒出一堆亲戚来,竟一时分不清谁是谁了。”

“哎哟,暮迟你这孩子从小就脑子笨钝了些,不记得也正常。我虽然也是你的姑妈,可是却不是最大数岁的那个,我是你的小姑妈,以前还住在对面小巷,你小的时候年年都有跑去我们家玩呢。”小姑妈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到底还是僵硬了许多。她在兄妹中长得最好看,年龄也最小,平时最是注重保养,在场那么多人哪个不是看上去比她年老,这熊孩子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讨厌?说话一点都不讨喜。

不过,为了自己女儿的前程,她姑且忍着这些。

在场坐着的姨妈姑妈都暗暗的笑了,纷纷告诉暮迟她们是谁谁谁,以前如何抱过她疼过她。一圈下来,暮迟也没记清谁是谁,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不言不语。

最后还是木槌那个大姨,死拽着顾朝在她身边坐下,气氛一时和乐融融。她们的主要目标是巴结顾朝,想沾些便宜,这点连暮迟都能看得出来,她就不信顾朝这厮看不出来。

暮迟拉着关女士躲到了厨房里去,“妈,你怎么让这些人进来了?她们怎么知道今天我们会回来?阿朝怕是要被她们烦死了。”

“我也烦,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消息这么灵通,我不过是在昨天跟几个邻居说了两句,这就叫她们知道了,今个一大早就在楼下撞见了,你说我如何叫她们不要上来?哦,本来就说咱攀上高枝用鼻孔看人了,要是再将人撵走,到时候什么坏话说不出来?你现在刚刚结婚,别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膈应着自己过日子。”关女士也是不愿看到这些心肠冷硬的人,只是现在他们家过的好了,不差了几杯茶水和几斤水果,让他们今天在这坐个够。关女士最近听了顾爷爷的话,正在想着搬家的事,到时候,她们想要找来也得找得到才是。

顾家让人送过来的东西,当场就被那些各怀心思的姨妈姑妈打开了,她们每看到一个就会表露出羡慕与惊叹,若是识趣的人早就大方的一挥手,让她们人手各一个拿回去。可是暮迟不喜欢的,顾朝又怎么会喜欢?而且她们是将他当成人傻钱多的那种人了吗?

别人的东西再好也只是别人的,尽管人家多得是,但都是人家付出过努力或代价才得到的,且有“你那么多,给我一个也不算什么”的道理?若是自己真的那么想要,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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