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阳走到司慕语的面前,嘴角噙着轻笑睨了她一眼启唇道:“你是左相府的大小姐司慕语吧。”

司慕语欠欠身子答道:“民女见过太子妃。”

嘉阳笑笑,细嫩的柔荑轻轻地挑着她的发丝柔声道:“你与太子的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先跟你赔个不是。太子生性随意,没成想给姑娘造成了困扰。”

司慕语淡淡地回道:“请太子妃放心,民女知道自己的本分,日后定不会与太子有交集。”看来她这是误会了,以为她是来示威来了。嘉阳笑道:“无碍的,本宫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此时几位贵女上前来与嘉阳搭话,司慕语见状便退到了一侧,挑了远处无人的亭子坐下。

嘉阳看着远去她的身影似乎有些明白魏文初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了,即使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既然是魏文初喜欢的人,她又不讨厌,那便是可以做朋友的人。

司慕语看着水面出神,她拈起一块糕点投入湖面,眨眼间平静的湖面涌起许多的鱼将那块小东西拆吞入腹,不留痕迹。“你这祸害,你现在满意了吧,现在上阳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庶女了。”司雅嫣狠厉的声音打破了她短暂的宁静。

怎么都躲这么远了,这个麻烦精还跟上来。司慕语揉揉太阳穴懒懒地道:“你是庶女本就是不争的事实。”

“啊!司慕语!”司雅嫣气得直跺脚,她最恨就是明明司慕语那个野蛮的母亲都已经死了,却还霸着正位。气冲冲地拿起桌上的茶水便朝她泼去,岂料茶水没有按照预想中的泼到司慕语的头上。

司雅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拿着茶盏无所适从。“公主!你怎么样?”景雯惊呼出声,拿出帕子擦拭她的衣服,这茶水竟是烫的,还冒着热气。

嘉阳摇摇头道:“无碍!”幸亏只是泼到衣袖上,只是手臂,却有一些灼热感。

“二小姐,你们有何事大可以回府再议,若是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担待得起。”景雯气不过,便开口说道。嘉阳轻轻拽了拽她的衣摆,她这才忍住心底的怒气不再出声。

司雅嫣慌忙欠身道:“是嫣儿的不是,但嫣儿不是故意的,嫣儿是想泼那司慕语的。”

“好了,此事无须再说了,也怪本宫唐突了。景雯,陪本宫回去换衣服。”嘉阳将司雅嫣扶起来说道,正走出亭子不到一步,嘉阳回头对司慕语道:“慕语,你过来,与本宫一道。”司慕语愣了愣才跟上去。

进到凌霄居后,司慕语方才带着歉意说道:“其实太子妃方才不必替民女挡的。方才茶水是滚烫的,想必公主手臂现在已经烫红了。”

景雯闻言忙将袖子收起来,果然嫩白的手臂已是通红一片。忙去找出烫伤膏给她擦上,边擦边念叨道:“公主从小到大可是半点苦都没吃过,今日平白被那左相府二小姐烫伤了。”

嘉阳笑笑道:“无碍,其实不痛的,真的。”倒是景雯此时嘴撅得老高:“是,您是太子妃宽容大度,但我只是个奴婢,心眼小,我是断断不会原谅那二小姐的。”

嘉阳换好衣服后便携着司慕语又走回到庭院中,此时司雅嫣已有些无地自容,便也不敢上前去搭话。

此时一个贵女小声问着:“太子妃怎么换了身绛色的宫装?”“听说是被不长眼的人用茶水弄脏了衣服。”另一个贵女如有所指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司雅嫣将二人的对话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耳中,伤人于无形的莫过于流言蜚语。司雅嫣顿时怒不可遏,拉下脸子道:“月儿,回府!”

嘉阳送走那些贵女后已是身心俱疲,刚刚坐下便听到魏文初欢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嘉阳,嘉阳!听说今日你与语儿相处甚好?”

魏文初似乎十分开心,他看了眼嘉阳后狐疑地启唇道:“不过,今日你不是穿的米色宫装吗,怎么换了这身绛色的?”

“太子,那左相府大小姐为人宽厚我们公主自然不会为难她。”景雯淡淡地说道,但是神色似乎十分恼怒。

魏文初听后甚是高兴,她们二人相处融洽那自然是最好的。景雯却没好气地说道:“只是,太子的表妹也就是左相府那二小姐,未免不懂事了些,公主这手...”

“景雯!”嘉阳忙喝住景雯,柔声道:“没事,二小姐只是性子活泼了些。”

“那丫头做事素来没有分寸。”魏文初说话间不经意碰了一下嘉阳的右手,只见她缩了一下。魏文初便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进来就发现她是用左手端的茶杯。便抓住她的右手,轻轻将衣袖掀起,本如嫩藕般的手臂此时红肿了一大片。

魏文初皱起眉头沉声道:“方才怎么不说。”

嘉阳想将手臂抽回,可魏文初却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便启唇道:“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即使嘉阳说了,太子也不会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先前我就答应过国主会好好照顾你的。”魏文初皱着眉将药细细地擦到她的手臂上。

在意,却只是在意她的身份,在意两国的约定,而不是她。嘉阳心底蒙上大片的阴霾,大力地把手抽回道:“那不劳太子挂念了,小伤而已。”

魏文初的手悬在空中,一脸雾水地看着面色低沉的嘉阳。只见她轻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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